。常笑每日给他点灯,他感知烛火的热度,竟也能准确地熄灭烛火。
常笑这才发现,柳玉熙,其实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就不知,他从前是什么人,为何沦落至此。
常笑本来打算抽空再去谭府一趟,好看看谭老爷子的病情是否痊愈。
谁知,没过两日,三儿便来找她了。
说是谭老爷子第二日就开始排泄,如今,肚子已经消下去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谭老爷子之前吃过药方十余贴,病情却越见严重,只服了常笑一帖药,便好了大半,竟不需再服第二帖,只等着静养,乃至痊愈。
谭老爷十分高兴,本想要亲自拜访常笑,给予重酬,却被谭老太爷拦住了,说是等他身子大好,要亲自来见她,叫谭老爷管好自己事情。
至于谭雅伦,本来是想来天青医馆的,却被谭夫人拦了下来,说他尚未痊愈,不宜出门,谭雅伦无法,只得差三儿来看望常笑,还给她写了一封信。常笑在厨房亲自给老太爷熬药,又亲自给他喂药,偌大一碗药汁,又烫又苦,老爷子喝得慢,常笑就一勺勺地喂,见药汁溢出老人的唇角,常笑便及时用锦帕擦去,愣是没让药汁洒出一点儿。
药喝完了,老爷子乏了,常笑却累出了一身汗。
三儿扶着老爷子躺下,老爷子看了常笑一眼,微微笑了笑,朝她摆了摆手。
三儿会意,对常笑道:“老爷子说你忙了一天了,让你回去歇着,这儿有人伺候!”
常笑一笑,点头道:“老爷子好好休息,常笑就先回去了!”
老爷子点头,便闭上眼睡了。
两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就有丫鬟进去服侍,三儿用马车送常笑回医馆。一路上,常笑又向三儿嘱咐了一些老爷子要注意的问题。
常笑才进医馆,就被李大夫叫住了,“笑笑,今个儿就提前闭馆吧!”
常笑看了眼天色,有些诧异道:“这么早?”
李大夫捋捋胡须,“若是有急诊,自当开后门,今个儿爷爷有话要对你说。”
常笑点头,便和阿保一起关门,收拾完毕,常笑被李大夫叫到后院的厅堂里。
李大夫打发了阿保,便从里间拿出了一只黑漆木盒,对常笑道:“笑笑,爷爷少年离家,游历四方,有幸得遇一位神医,见我心思透彻,又谦虚好学,分离时,便给了我一本千金药典。这本药典是他以毕生精力,亲历实践,广收博采,编著而成,乃是爷爷所见过的最完善的的药典,其中记录了不少世人不知的良方。爷爷琢磨了多年,才有了如今额成就。笑笑有学医的天分,相信能将此药典发扬光大,爷爷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如今,就将这本药典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学!”
说罢,李大夫打开盒子,从里拿出一本泛黄发旧的黄皮书,小心翼翼地递给常笑。
常笑接过,捧在手里,眼眶湿润,却是真的动容,“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笑笑会好好学,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别看只是一本书,却是李大夫最宝贵的东西,他无妻无子,便将她当做了亲人来疼爱,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如何不让她感动。
李大夫捋着胡须,笑的很欣慰。
似想起什么,常笑又道:“柳玉熙的眼睛如何了?”
李大夫微微一笑,道:“今日一早,我已经给他看过了,以前被毒烟所伤,未及时治疗,毒素累积,才导致失明。倒是不难治,可能要花点儿时间,我开了方子,外敷加内服,如此,最短半月,多不过一月,他便能重见光明!”
闻言,常笑便是一喜,“多谢爷爷!”
那样一双眼睛,瞎了太可惜。
李大夫失笑,“我是你爷爷,哪里用的这么客气,只要我家笑笑不伤天害理,多大的事儿,爷爷也和你一起担着,再说了,柳玉熙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时运不济,爷爷力所能及,行善积德而已!”
常笑微笑,心里暖洋洋的,她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一位好心地老人,想到此,常笑下了一个决定,对李大夫道:“爷爷,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见李大夫诧异地盯着自己,常笑压低嗓音,歉意道:“其实,我不是外地逃荒来的……”
接着,常笑便把原主的遭遇,以及自己逃出祈家的事情,给李大夫说了,当然,自己借尸还魂的那段儿给省了。别说这事儿没人信,就算信了,古代人迷信,说不定就将她当做夭邪一类。
李大夫皱眉,眼神很诧异,沉默片刻,终究叹了口气,眼神慈祥而宽容,“罢了,那顾家和祈家,笑笑就不要去招惹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常笑微微笑了,笑的眼里都是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后,我只是爷爷的孙女儿,不是什么顾家小姐,更不是什么祈家少夫人。”
闻言,李大夫,温温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常笑便迫不及待地翻那本千金药典,厚约十厘米的书籍,看起来很有分量,封面已经起皮,似乎已经被翻阅多次。里面内容详尽,以她一个现代人的目光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