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有得治,我现在就去给老太爷煎药,相信老爷子很快就能好了!”
谭雅伦温温一笑,道:“笑笑,麻烦你了!”
常笑微微摇头,几分调皮道:“应该的!”说罢,就要走。
“笑笑!”谭雅伦一把抓住她的手。
常笑回头,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微微发烫,却没有挣开。
谭雅伦顿了顿,缓缓开口,“我娘亲——”
“我明白的,你好好养病,别想太多了!”常笑打断,眼神很宽容,转身走向门口。
谭雅伦就望着她的背影,视线落到三儿身上,微叹口气,这小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三儿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公子的眼神,怎么那么怨念……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赶紧跟上了常笑,下次,这两人在一处时,他可要长个心眼儿。谭正见她精明果断,谦逊有礼,不但医术过人,对待病患更是认真仔细,谭正微微点头,眼里不乏赞赏,笑道:“三儿去抓药也要一些功夫,正巧让老太爷休息,我听说你和雅伦有些交情,不防再去看看他吧!”
这番话确是有意为她和谭雅伦开方便之门,谭雅伦作为谭家独子,他这个家主,自当倍加关注。她和谭雅伦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之前因着她和谭雅伦过分亲密,虽说是为了治病,但以口渡气未免太伤风化,多少让他有些介意,对她的质疑多过对她的肯定。
如今一见其人,容貌气质是没得挑了,虽然一身布衣,比之大家闺秀不逊分毫,更有一种自强果敢,却是很多女子不能及的。他忽然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想法,这样的女子,即使在平民堆里,也会发出璀璨之光的,雅伦,有眼光,若是家世再好一点,就无可挑剔了。
如今,让她和儿子相处,说不上就是认可,而是一种礼尚往来,他尊敬她,感激她对老太爷的用心,故而让她和谭雅伦正常相处,而不是存有见地。
常笑想到之前谭雅伦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一动,便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屋子,谭正要回去换衣服,叫一个丫鬟给常笑带路,常笑认得路,便婉拒了,自己一个人沿着原路返回。
谭雅伦的屋子敞着门,里面却没有声音,常笑见谭夫人不在,微微松了口气,说实话,她有些怕和谭夫人打交道,那样的大家女子,虽然端庄贤淑,却将封建教条看得很重,谭夫人从宅斗中倾轧过来,更加难应付。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个寒门女子,最让贵妇人不耻,别觉得自己攀高枝才好。若非谭雅伦人不错,她才不想踏进这类高门大院,不知水深几尺。
进的屋里,就见谭雅伦靠在床边看书,走得近了,才发现他盯着书本,眼里却没什么焦距,倒似发呆,连她走到眼前,都没有察觉。常笑低头往他书本上一看,顿时笑出声来,“谭大公子看的是什么书啊!”
谭雅伦惊醒,抬头一见常笑,眼里又惊又喜,“笑笑!”见她盯着自己的书,谭雅伦想也不想道:“看的是前人名赋三百篇!”
常笑便笑,几分打趣道:“我问你怎么看书的!”
谭雅伦一愕,往手上一看,瞬间大囧,原来,他将书本拿反了!
谭雅伦忙不迭将书本合了,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笑笑,你怎么来了!”
谈笑坐在他床边的圆凳上,撑着下巴道:“我来看你有没有好些。”
她这个人,前一刻在紧绷期,这一刻必要处于放松期,一紧一松,才能使自己腾出新的精力应对接下来的疑难杂症!在她眼里,谭雅伦和谭父谭母是两类人,一个是可以用心交流的朋友,一个是要严谨对待的长辈,她分得清,也对待公平。尽管谭夫人给了自己脸色看,她却丝毫没迁怒于谭雅伦!
见她笑得开怀,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谭雅伦心里忽然有点感动,本来还担心娘亲的话会让她生出芥蒂,如今看来,笑笑真是通情达理,如此想着,谭雅伦心里瞬间热呼呼的。
抬头见她,笑容灿烂,那模样虽然不是倾国绝色,眼里的清润柔美,所展现出来的善良大度,都让他为之着迷。
在他眼里,女子之美,不仅在容貌,更在气韵,在才德,不是依附男子的藤蔓,而是向阳的花朵,这样的人,更加值得他去追寻和爱护。
见谭雅伦望着自己发呆,那眼神,不同于以往的清明睿智,倒显得有几分入迷,常笑忍不住凑近了,拿手在他眼前一晃,唤道:“雅伦?”
谭雅伦眸光一聚,一把抓住她的手,床边的书本被他碰翻在地上,谭雅伦却顾不上捡,只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几分温润,几分腼腆,还有几分柔情。
常笑被他的眼神怔住了,他什么都没说,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明白他的心思。
就见谭雅伦眼里闪过一丝决心,倾身向她靠近。
隐隐知道他要做什么,常笑却不想阻止。
两人的唇越靠越近,常笑只觉得心跳加速,却不躲不闪,只微微闭了眼眸。
两人的唇即将贴在一起,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