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没有明文规定禁止买卖人口,穷人家孩子多,养不起,卖儿卖女也不是稀罕事,剜肉补疮,总归是一种活命的法子,人口买卖便成为一种众人默认的特殊职业。
这群人五大三粗,赤膊露肘,面目可憎,他们慌手慌脚的抬了个担架进来,上面躺了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李大夫呢!”一个粗眉塌鼻的络腮胡子粗着嗓子向常笑吼道,仿佛他不是求医而是入室抢劫。
常笑捣着药材,不太想搭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李大夫去祭祖了,今日也不知能不能回。”阿保恭声回了话,这些人可得罪不得。
一听李大夫不在,那络腮胡子顿时吹胡子瞪眼。
“这是我们李大夫的干孙女儿,医术那也是极好的。”阿保忙道,一边向常笑使眼色。
常笑见阿保的眼皮有了抽筋的趋势,又不想给李大夫惹麻烦,不大情愿地走了过去,蹲在粗制的担架面前,打量那半死不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