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开始散去时,才悄然混在人群中离开。他回到教皇厅后当即咆哮了起来:“给我关闭城门,我要一只苍蝇也放不出去!”
可没过多久,威瑟尔却脸色慌张地回来覆命:“保罗殿下已经离开了。”
“什么?”索隆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当值的是约瑟夫和门德里萨他们系统的人,属下传达大人口令时,他们以没有正式公文为由拒绝了。在我要回来报告时,门德里萨出现,并拉着我谈了老半天,直到保罗殿下的车队离城才放我回来。大人,这是预谋!”威瑟夫道。
索隆脸上突然怒意全消,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般站着。最后连连说道:“很好,门德里萨这两个老家伙终于公然和我作对。看来。我也不得不有所回敬了。”
威瑟尔心中一寒,他感受得到。就在刚才,索隆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峥嵘。
几天之后。门德里萨和约瑟夫两家在罗马城外的工厂和庄园都遭受到不明来历的敌人袭击,死伤惨重。对于此事。索隆将之扣到了反叛军伊斯塔的头上。可约瑟夫两家都知道,伊斯塔事实上是保罗的军队,现在他们站在同一阵线,又怎么会反倒一戈?
如此说来,是谁动的手已经昭然若揭。只是索隆把这一切推得干干净净,两家虽然知道,可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把这颗苦果自己咽下去。同时也知,索隆已经对于他们的公然反目开始进行报复!
一只灰白色的老鼠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爬行着,它是暴鼠的近亲,个头和正常的老鼠差不多。但身上的柔软的毛发。可以在瞬间挺直锋利如针,就像一颗海胆。这是它的防御手段,而看似娇弱的外表更多时候则是一种掩饰。
老鼠爬过一段阴暗的通道时,突然从阴影中伸出一张手掌把它握紧。它立刻张开身上的毛针,可瞬间变得硬如钢刺的毛针。却在这双手中尽数折断。跟着巨大的力量合拢,将它全身骨骼捏碎。
西涅的脸在阴影中出现,他挤出一注鼠血,用嘴巴接住它们。喝完之后,扔掉鼠尸。跟着像一尊雕像似的蹲在地下管道里。他已经在这呆了两天,两天来,这只老鼠是他第一餐食物。
之前的鹰肉早在盖亚的追杀中丢了,而逃到这座城市的废墟里,西涅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和精神再逃下去。他必须和盖亚做个了结,虽然这很难。
那个男人就是个怪物,他不用休息、进食,甚至是一些普通的生理需要,也全然没有出现在他身上。盖亚就像一架最精密的机器,他用一成不变的步伐及速度不断向西涅逼近。就像刚离开罗马城后的那几天,可这次,盖亚的攻击已经不再放水。
在西涅的背后,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那道伤只要再前进一公分,就会完全斩断他的脊柱。那是被盖亚的能量射流所伤,从那把长得过份的剑上释放出来的能量流几可斩灭天地,西涅曾试过拦截或改变它的攻击轨道,均以失败告终。
情况很让人绝望,可西涅已经不会绝望。因为早在十年前,他妻子在基因疾病的折磨下离开人世之时,他早已尝试过这世间最令人痛苦的绝望。
那就是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不断滑进死亡的深渊,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种痛苦,差点让西涅崩溃。他现在还活着,只不过答应了妻子临终前的一个要求。
“只要你能够办到,就努力活着!”
西涅格守着这个承诺。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快过不住这个承诺了。
西涅闭上眼睛,于是十几个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一一呈现,便如同分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监控系统般,西涅人在地下道里,却可以看到城市的整个概况。那是分布在四周的侦察型生物兵器的功劳,那些小东西可以伪装成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玩意。
例如一个随风滚动的啤酒罐,又或者一颗躺在碎砾中的小石头。
它们是最忠实的侦察兵,通过和西涅的大脑连线,将画面实时回传给西涅知道。西涅每隔3分钟就会观察一遍,并让生物兵器改变位置。这次也不例外,可就在他要发出位置变动的命令时,一个画面突然消失了。
3秒钟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画面关闭是有15秒后,然后是第四个……
一个个画面正在消失,西涅捕捉到其中一个画面,在它消失的瞬间,画面的中心出现一道紫黑色的线。
于是西涅知道,盖亚来了。
画面的消失是有规律的,分布在城市角落中的生物兵器正由远而近地被斩杀。换句话说,盖亚正在接近,并且刻意营造出一股足以让人窒息的压力。可惜,西涅不为所动。但这并不意味着愿意闭目等死,西涅有两种选择。一是转移,二是上去和他打一场。
可不管哪个选择都没有胜算,按照西涅的计划,最好是盖亚迟上一天到达。那么他可以从容的编排自己的生物兵军,以保证最佳的搭配阵容和盖亚决一死战。然而那银发男人比他预料中更快的到达,显然盖亚突然加快了速度。而之前那种恒定的速度则让西涅大意了一回。现在则变成一个致命的错误。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