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说不理会,应该错不了。魏雪梅叹息了声。长乐候府的闲事,是不该管了。
马车厢很大,魏雪梅坐中间,翡翠与凤惊云坐她旁侧。
雪梅撩起马车帘子,偷瞄一眼马车外头一直跟着的朱长忠,问道,“朱长忠怎么会愿意来长乐候府做证给我洗刷冤屈。”
翡翠回道,“夫人,他不是朱长忠,他叫孙祥,只是一个跟朱长忠长得很像的人而已。小姐一直派人暗中查探您当年在候府发生的事儿。您被捉奸在床后,朱长忠逃走,几年后他家乡那场瘟疫,连朱长忠自己也死了。”
“那当年的真相,朱……孙祥怎么说得出来?”
“那就是小姐的厉害之处了。”翡翠钦佩不已,“当年有仆从偷看到秦玉环与长乐候在候府里偷、欢,后来又有仆人听到他们谈话说要想办法把您大夫人的位置弄下去,让秦玉环为正室,就是这些蛛丝蚂迹,小姐推断出朱长忠应该是被他们蓄意安排在您身边的人,结合当年那年‘捉奸’下人看到的场景,推断出了整件事。候爷与大夫人认了,就说明完全没错。”
“云儿真是冰雪聪明。”魏雪梅慈爱地瞧着自个的女儿,又叹息一声,“是为娘的傻,被凤守正冤枉了那么多年,竟然浑然不知。真是没想到,他是我的夫婿,竟然连我都害,他是怪我兄长不帮他……唉!不,如今他不再是我夫婿了,也不是你爹。如此虚伪的人,枉我一直以为他虽然严肃点,却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是识人不清。”
“事情过去了,娘就别伤心了。”
魏雪梅掏出袖帕拭着眼泪,“娘不会再为凤守正伤心了。”
凤惊云抿唇不语。其实她不太喜欢女人动不动哭哭啼啼的,有点烦人。
“小姐,到了。”马车停下,小顺子掀开车帘。
翡翠扶着魏雪梅下车,刚下马车,她们就愣住了。
只见高门阔府,朱红大门敞开着的,左边恭敬地站了一长排丫鬟,右侧是一长排家丁,看那蔓延到府里很远的人数,估计有百余人。
大门两侧石狮镇守,其气派一点不输于长乐候府。
一抬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偌大的红色匾额,上头几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云起山庄。
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挂着一竖扁,上头各刻雕着一句话。
左为:行到水穷处。
右侧:坐看云起时。
字迹气势雄魂,劲道十足,有一种征服天下的宏伟魄力。
魏雪梅惊叹,“好霸气的字!”
翡翠早就来过了,笑着说,“夫人,匾上的字是小姐写的呢,让人照着字样镶到了匾额上,虽然奴婢不识字,但觉得真是一手好有气魄的字啊!”
小顺子也说,“小姐早就有离开长乐候府之意,所以一早就买下、命小的按要求布置了此处府邸。”
“云儿真是设想周到。”魏雪梅感慨的点头,“凤守正那老东西还说我们离开了候府没处住。真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