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冷笑,紧咬了唇。好吧,她早已做好接受这个结果的准备了。只是,听着这些人红口白牙的把黑说成白,她还是恨的咬牙切齿。
父亲身陷囹圄,母亲被人投毒。徐家位高权重,她现在自然不会怎么样,她只会一笔笔记着这些债,等着有朝一日风水轮转到她头上,再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挂断电话后,头部一阵眩晕,正往地铁站赶的洛琪勉强扶住路边的一棵小对休息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平静。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心中一片迷茫,复仇是个技术活,她现在该何去何从?
一手拎着热乎乎的豆浆小笼包,一手去按医院的电梯按钮,妈妈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安心医院了。
推开病房门,洛琪脸色倏的一白。徐妈妈端坐在方雅茹床前,两人正和颜悦色的聊着什么。
早餐从手中滑落,白色的豆浆洒了一地,散发着热气的小笼包满地乱跑,有一个还滚到了徐妈妈的脚边。
洛琪恼羞成怒,正要指着她发作,徐妈妈却先她一步站起来,满脸慈爱的朝她微笑:“雅茹,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说着清远和琪琪的事,琪琪就来了。”
“琪琪,看你冒冒失失的。见到你徐伯母,怎么也不打招呼?”方雅茹不知所以,略带责备的嗔了她一句。
看着眼前的一派祥和,几秒钟之间,洛琪心中已做了一番计量。妈妈还不知道徐家的事,看样子,徐妈妈应该也没来得及揭穿徐清远和她的现状,那么,为了保护妈妈,她还得心平气和的装下去。
“我这不是看到徐伯母激动的吗?”洛琪吐吐舌头,嫣然一笑,弯下腰赧颜的打扫着一地狼藉,经过徐妈妈脚边时,她又抬起头,像从前一样,亲热而又神秘的问:“徐伯母,跟我妈妈说我和清远的什么坏话了?”
徐妈妈垂手捡起地上已经脏掉的小笼包,扔在垃圾桶中,笑语宴宴:“还能说什么?说你这丫头特别倔呗,VIP住的好好的,非要你妈妈住在这里。不是诚心给清远找别扭是什么?”
“嗨,也不能这么说,我和琪琪总不能一直麻烦你们不是?”方雅茹叹息一声,试着替洛琪解围。
“你看,这完全是我这位清高的妈妈的意思。不过,徐伯母,在我们最难的时候,您没有落井下石,我还是得好好的谢谢你。”洛琪将垃圾往垃圾桶里狠狠的一倒,回眸对着徐妈妈巧笑嫣然,那一笑看的徐妈妈脸色一白。
徐妈妈还要说什么,洛琪抢在她前面开了口:“徐伯母,不好意思。我妈妈该去做保健了。”
说着,洛琪小心的从床上搀扶起方雅茹,替她进行简单的洗漱后,坐着轮椅推到了保健室。那里有一个对抑郁症的康复治疗,洛琪不知道有没有用,楚天佑建议她做,她就每天推着方雅茹去试一试。
她独自回到病房时,徐妈妈已经打算离开,在门口相遇,两人个心照不宣的都停了下来。
“谢谢你徐伯母,总算没在我妈面前说三道四,把她的抑郁症勾出来。”洛琪一开口,就不无怨怼。
“你放心吧,我和你妈妈没有恩怨,看她难过我也心酸。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很必要的。这点,琪琪,我懂,你更懂。”徐妈妈盯着洛琪被豆浆溅湿的鞋尖,装的那叫一个伪善。
“徐伯母,你这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做了亏心事,难免会心虚,所以,连她自己都不得不遮遮掩掩。”洛琪挡着她的去路,犀利尖锐的顶撞她。
徐妈妈神色一僵,即而叹息不已:“琪琪,你是说贺妈的事……贺妈会投毒,我也很痛心和意外。要说心虚,这事发生在我们徐家,确实我很难面对你妈妈。这个贺妈……哎……就这么说吧,尽管贺妈为我们徐家服务了二十几年,但故意伤人这种事,有损我们徐家清誉,我和你徐伯伯绝不姑息。你徐伯伯已经和公安部门特别交待过,这件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一定要给雅茹一个公正的说法。”
徐妈妈的义正严辞,落入洛琪的眼中,全是虚伪作态,恶心不已。只是,几番较量,她已经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陪着徐妈妈痛心的内疚:“这么说,我还真的误会徐伯母了……”
徐妈妈目光柔软了几分,看着洛琪的鞋子,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琪琪,要说前几天我派人照顾你妈妈,私心确实是有,雨薇怀了清远的孩子。他们必须得结婚,可你的性子……哎,我这也是没办法。哪想到,贺妈发了失心疯,竟背着我做出这种事……”
“徐伯母,你别说了。总之,是我和清远没缘分……”洛琪接过纸巾,背过脸去,悄悄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两个沉默着,徐妈妈和洛琪在走廊一起走了一段,见她还是神色凄惶,徐妈妈忍不住半真半假的开导她:“琪琪,有些缘分都是天注定的,也许老天早就安排好,你只能陪清远走这么一段。其实如果你能想通了,徐伯母又怎么舍的对你冷言冷语……”
洛琪吸了吸鼻子,像是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勉强的笑了笑:“徐伯母,我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