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之肥沃,决然比青天……”然后,孔成缓缓一念,随着孔成话说出来,朝廷当中当即一片安静。因为谁都知道这一首所谓的《夏天下》跟《蜀道难》实在是太过相似了,看上去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然而,这一首诗歌乃是孔成十年前的作品,那么孔成想在里头说明什么,似乎太过显而易见了。
然后,孔成冷冷地望着杜思郎,冷声道:“禀陛下,所以我可以断定,杜公子的这一首蜀道难,并不是出自他之手,而是抄袭了,唉,如果我来考状元,说不定我也能够高中了。”最后孔成的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对蜀国赤裸裸的一巴掌。
孔成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然后马上就转为死一般的寂静,谁都不敢开口。
杜思郎满不在乎地喝着自己的酒,似乎看到了孔成那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目光,又感觉到陛下刘兴似乎在安静地望着自己以后,杜思郎方才缓缓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拱手询问道:“陛下,请容许思郎说几句话。”
“准许。”刘兴淡然道。
“谢陛下”的一声,杜思郎站起身来目光冷峻地直视孔成,然后缓缓问道:“孔先生的意思是谁,我杜思郎的《蜀道难》是抄袭你的?”
“我不敢肯定说,但请杜公子给我解释。”孔成缓缓说道。
“解释,没有,只不过孔大家千里迢迢来到蜀国,只是为了把一位状元打落凡尘,未免有点儿的小家了。”杜思郎淡然道,瞬间殿中一片哗然,而后又是转为一片安静。
孔成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彩的双眼里飘出了复杂的情绪,“好,你说我为是了把你打落凡尘,我实话给你说,如果不是今日弟子忍耐不住,我也不会把此事公开,杜公子,我在夏朝也曾经听闻杜公子身世,杜公子自幼流浪行讨,而行讨的地方多在兴古郡中,那么我试问一下,不知道杜公子又是怎样知道蜀国环境,而且我也要问你一句,十六年的行讨生活,你是怎样早就一身诗书满胸怀?《蜀道难》中语句略显沧桑,我又想问一下杜公子,你这一身沧桑出自何处?”
“我问你一脸。”杜思郎冷笑道。
“哗……”殿中众人在杜思郎话落的一刹那又是一阵哗然,似乎没有想到这一位在蜀国当中诗书惊艳天下的杜公子也会说出这样粗俗的一番话。
“我自幼心中满天下,我是为了厚积而薄发,我心中满是沧桑,就是因为世上有你这种心胸狭窄的小家,怎么样,我就是这样啊,你奈我啊?”杜思郎冷笑。
陛下的眉头皱了起来,要知道抄袭一说,可是极严重的指责,如果孔成没有什么凭仗,断不敢在蜀国的皇宫里如此说三道四。其实,陛下的心也是偏向于杜思郎的,毕竟杜思郎是蜀国中人,可是,杜思郎说到现在都是在撒野啊,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他想要帮杜思郎也是无从入手啊。
孔成并没有因为杜思郎的粗言秽语而感到生气,相反他脸上却是闪过了一抹得意的神色,杜思郎已经开始粗言了,那么就证明杜思郎此刻已经无话可说,如此以来的话,接下来便是水到渠成啊。
“杜公子,我知道被我揭发你十分不忿,只是,人要有尊严,你拿出证据了,我也断然不会说呢抄袭,只是,杜公子所到现在也似乎没有一句真凭实据啊。”孔成笑道。
杜思郎知道对方今日是陷害自己,而听到证据两字以后,清逸脱尘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狂狷之意,醉笑说道:“孔先生今日竟然在蜀国殿中撒野了,这般连脸面都不要也要把杜思郎打落凡尘,真不知道是何事让先生不顾往日清名。”
旁人以为杜思郎是被揭穿之后患了失心疯。说话已经渐趋不堪,都皱起了眉头。陛下此刻也是眉头紧蹙,安静地望着杜思郎,生怕杜思郎做出什么不妥之事伤了两国友谊,不过便在这时候,杜思郎又是缓缓一笑,淡然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奉陪到底吧,孔先生,打落凡尘是很痛的,准备好了么?”
孔成冷笑,没有说话。
“陛下,微臣要酒。”杜思郎缓缓转身,对刘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