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答应爸爸的要求,要回公司上班?”
开口的是西装革履,一脸冰冷的冰山俊男。
夏小白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旁边的那一位,她却认识。
齐少逸勾唇,浅笑,只是双眼里,却并无半点笑意,如同暗夜里堕落的天使,由天使长成为了地狱之王的路西法殿下般,漂亮、妖冶、邪魅的不似凡人。
“你也说,他是我爸了,他强烈要求我回公司上班,如果我不遵从,岂非不孝?”他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眼神却透着一丝的悲凉。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说句实话,相比较让我回公司上班,让我成天对着那些文件、资料,我倒更喜欢你从前许我的生活,但是现实却往往不能这样。不过我可以保证,你所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他一声冷笑:“保证?你拿什么去保证?你们这些人的所谓誓言和保证,根本就不堪一击!当年你也不是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回公司上班么,现在呢,还不是回来了。当年我供你上学,供你吃穿用度,只是让你别回公司而已,现在你长大了,学有所成,翅膀硬了,所以就谋划着要反抗了,是么?我早该看清楚,你们这些梦想着能够一飞冲天的平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飞黄腾达的机会。可是你别忘了,任凭你外表如何的光鲜亮丽,你也不过是个小三的儿子!”
原来长得那样好看的人,说出来的话也可以这么毒,如毒蛇的毒液般,一寸寸的腐蚀着人的肉体。
可惜这还不够,似乎刚才那么恶毒的话,还不能发泄掉他此刻内心的愤怒,只见那一张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间,再次吐出剧毒的毒液。
“别妄想咸鱼翻身,更别企图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齐少逸双眼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尽是绵绵不尽的悲伤,低呼一声。
“哥!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有为我着想过,哪怕只是一点点,虽然我从未想过要从你手中抢走任何东西,但是能够回公司,让我和你一起并肩打理公司,不是也挺好,我们可是兄弟。”
他的语气里透着浓烈的讽刺意味:“兄弟?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你不过是我爸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的野种而已,就你,也配和我称兄道弟?我每次看到你,就会想到你妈是如何的勾引我爸,然后再生下的你这个野种,每次看到你这张和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我都有冲动跑去医院重新再整一次,因为每每想到长了一张和你有几分相似的脸,我都觉得格外的恶心!”
齐少逸的脸,瞬间惨白。
刚才和齐少逸说话的男人,正是齐少逸同父异母的大哥齐亦哲,今年三十岁,乃是帝国集团总裁,为人冷漠,处事果断,出了名的工作狂。
而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全被站在外头呼吸新鲜空气的夏小白听在了耳朵里,就好比平地一声炸雷,炸得她石化当场。
如果不是这歪打正着的听到刚才的那一段话,她真心不知道,原来她所认识的小白脸,竟然还有如此的一重身份,而且,比她想象中的更要来得可怜和令人心疼。
刚才的那一席话,她这个局外人听了,尚且都有些接受不了,更别说当事人了。
原来他不单单是一个靠出卖肉体的小白脸,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所以他才要那么自暴自弃,出卖自己的肉体。
这一刻,夏小白对齐少逸突然产生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觉得原来这人世间还有人比她更要凄惨。
想起那日她对他说的那种话,实在是有些过于说重了些,感到有些后悔,突然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她不该再站在这里,不该再继续听下去,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在这偷听的。
她反应过来,慌乱的准备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就听见一个略微显得有些戏谑的嗓音在底下响起。
“偷听了这么久,被发现了就想逃么?”
夏小白慌乱的低头,正看到齐少逸冲着她一脸的似笑非笑,仍旧一如既往的妖媚,只是那一双凤眸里,却渲染着如何都不能忽视的悲伤。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揪住,用力的拽紧,呼吸一窒。
眼前的男子,发色如墨,迎风飘舞,面如璞玉,光滑细腻,五官精致的仿若雕刻而出,如同罂粟般,带着令人毫无抗拒的魔力。
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她就下去了,像着了魔似的,来到了他的楼下。
她原本是打算出去买些吃的,却阴差阳错的在他那解决了一顿。
她看着他围着围巾,在厨房里忙碌,进进出出,笑得天真的就像只是一个孩子,好像刚才的那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只是他知道,那些悲伤的情绪,他将它们统统埋藏在心底,轻易的不让人碰触,更不让人看见。
不消多久,他就像变魔法似的,变出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夏小白盯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帅气的不像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