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般用剑者会刺向敌手前胸,因为面积比较大,但一招致命的机会也不大,只有真正的高手才会招招要害,而且又准又狠。
步长亭感觉面颊一凉,急忙抽身斜退,让过这一剑。
对方见一剑未中,说了一句“好功夫”说话不耽搁出招,一剑快似一剑,剑剑不离要害。
步长亭本不欲伤人,但看来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禁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得罪了!”举起“冠玉”劈向对方的长剑,只听得“呛”得一声!
双方剑来剑往,斗了数十招,未分胜负。
步长亭心下焦急,便用剑硬碰对方的宝剑。结果“呛”的一声,对方的宝剑断为两截。
那个白衣男子一愣,大惊,转身欲撤。
步长亭怎肯相让,一个箭步,将剑架在对方的脖颈之上,怒斥:“你究竟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
那人见已落败,反将脖子一挺:“要杀便杀,何必多言!今日落败,非战之罪,沾了兵器的光,否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步长亭听此言,笑了:“败军之将,竟敢言勇,你也算是脸皮够厚的!”
“那又怎样?”对方却并不生气,好像步长亭说的是另外一个人,“改日我们再战,但你不可再用此剑,否则,再被它削断兵器,岂非徒劳?”
步长亭哭笑不得:“我说,你可真是位大哥,怎么好像是我错了,不要忘记,是你来行刺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我应该理亏似的。”
那人不以为然,脸皮连红都没红:“那当然,你沾了兵器的光,算不得光明正大,要么你就杀了我,反正也没人知道。”
步长亭把剑收起来,他真的很佩服这位仁兄的执著,而且歪理成章,于是笑道:“就依你,但不能走,现在你有什么能耐就都使出来吧。我奉陪到底。”步长亭不知为何,心里的征服欲望愈来愈强。
“可以,再比比拳脚功夫吧!”那个男人还真是卯上了。步长亭一笑:“请!”
那人并不含糊,拉开架势,“双风灌耳”便打了上来。
其实这一招很简单,但加上迅猛的速度,效果就大不一样了;再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虚招,因为对方不管怎样躲,都很难逃过后面的一腿。
步长亭一看对方出拳十分迅猛,知道走的是刚猛一路,于是心念一动,醉意便涌上心头,脚下虚步连连。
见那个“双风灌耳”,知道往后躲必中对方的杀招,于是不退****,整个都贴了上去。
那人大惊,步长亭的脸都快贴到他的脸上了,准备好的“夺命脚”再也踢不出去了。本意是想踢步长亭的裆部,现在用不上了。于是猛然后退。
步长亭见机不可失,提膝猛捶那人小腹。那人一弯腰,步长亭的右掌便向那人的后颈发了下去!
那人醒来时,已躺在步长亭的床上。他摇了摇脑袋,起身向步长亭躬身一礼,说道:“惭愧得很,多谢步兄手下留情,枉我学艺十载,竟如此不堪一击,唉!”
步长亭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行刺于我?”
那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是韩非,原本是韩国贵戚,本想效力于国,奈何韩王昏庸,重于佞臣,不思治国。我十余年来只好学些拳脚剑法,虚度人生。”
“对了,步兄在朝中是否得罪了什么重要人物?”
此人竟是韩非子!难道就是那个“法家”的创始人吗?看上去感觉好像不对?于是又问:“那么是谁让你来的?我在朝中没得罪什么人哪?是不是有人让你来行刺我?”
朝非子一愣:“步兄,我看您还是小心为妙,朝中有人想害你,可我不能告诉你,希望步兄不要再相逼!”
步长亭听得韩非子话里有话,也不好逼问,反正谜底早晚会揭穿的。于是又问:“韩兄平时都忙些什么呀?”
韩非自行在桌上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唉,国家日益衰败,能有什么作为?小弟只好闲来做做学问,写写文章直抒胸意罢了。”
“哦?”步长亭很有兴趣,“韩兄都写些什么文章啊,长亭颇为感兴趣,能否告之一二?”
“蒙步兄错爱,定是直言相告,无非是讲‘做人行事之难,治理国家之道’罢了。”韩非显得很是倜伥。
步长亭道:“韩兄心怀大志,却无法展翅腾空,可否听长亭一言,弃暗投明,效力于秦国,也不枉韩兄满腹经纶。”
“不瞒步兄,韩非正有此意,可因我是韩国贵戚,不知秦王能否相信?”
“既然如此,小弟愿作引荐之人,如何?定保韩兄不虚此行。”步长亭笑道。
“果真如此,韩非在此谢过步兄高义。步兄不计仇恨反倒处处相助,韩非铭感五内,粉身难报。”韩非又起身一躬到地。
步长亭道:“韩兄多虑了,份内之事,举手之劳而已。长亭想请教韩兄治国之道,可否见教?”
韩非急忙摇头:“步兄过誉了,请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