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女孩子自然是云梦公主,否则还有谁敢跟秦王赢政如此讲话。
云梦公主旁若无人地扑到赢政的怀里,捻着赢政的胡子,撒娇道:“父王,你老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看来我只能把你的胡子给揪下来了,否则你也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着,就要往下揪,赢政连忙求铙:“不敢了,父王再也不敢了,饶了朕吧,我的小祖宗。”
“哼,量你也不敢了。”云梦公主胜利地放开了手,柳叶弯眉轻轻一挑,小嘴一撅,得意洋洋。
步长亭站了起来,躬身施礼:“臣步长亭见过公主,愿公主青春永驻,永远十六岁。”
如果要取得女孩子的好感,礼貌是第一位的,一句彬彬有礼的问候与赞美,远比送贵重礼物要有效得多。
其实女人比男人更注重外表,否则怎么会那么容易被甜言密语放倒。步长亭深谙此道。
直到此时,云梦公主才发现赢政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帅的男人,最要命的是步长亭的翩翩风度。
当然,风度这种东西可不是想有就有的,是一个男人综合能力和修养的体现。
云梦毕竟是女孩子,听到步长亭的问候,脸一红。
女人需要的是成熟的内在美,而女孩子则不同,这种羞涩的迷人指数胜过千言万语。
云梦公主十六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除了赢政以外的男人。太监自然算不得男人。
公主毕竟是公主,她指着步长亭问:“你是什么人?”
赢政忙说:“云梦,不可无礼,这是我请来的大贤人,我们已经拜为异姓兄弟,按道理你应该叫一声叔父。”
云梦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步长亭看的出赢政此时是故作威严,忙说:“陛下,万万不可,公主乃千金之躯,臣不敢领受。”
“这还差不多。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会说话,不像那些太监宫女,除了是再也不会说别的了。”云梦示威似的看着两个人。
赢政摇了摇头,“唉,惯坏了,让贤弟见笑了。”
步长亭冲云梦公主一笑,转头对赢政说道:“公主贵为陛下的女儿,脾气秉性自然与常人不同,这也在情理之中。”
步长亭几句不温不火的恭维,着实让这位云梦公主心花怒放,面现桃花。
云梦公主虽然刁蛮,但毕竟是女儿家,少女的心性与普通女子无异,尤其是面对步长亭这样一个男人,心中自有丝绪万千。
于是替二人斟满酒,递一杯给步长亭:“我替父王敬你一杯,一定要干。”
步长亭躬身谢过,一饮而尽。此时,歌伎早已退去,只有赵高像竿子一样侍立在旁边。
赢政简单的把步长亭的情况和使命给云梦公主说了一下,以及让她出来敬酒的原因,主要就是赢政今天太高兴了。
云梦公主对这些国家大事没有兴趣,但她对步长亭有兴趣,尤其是听到步长亭要去其它各国的时候,眼睛大放异彩,摇着赢政的胳膊撒娇:“父王,我也要去,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出过宫门,你就让我去吧?”
赢政斥责道:“不行,此去会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赢政的话还未说完,云梦就嘟起了小嘴,清澈地眼睛里流下两行泪水。
还有什么能比少女的泪水更能打动男人的心呢?
步长亭心下不忍,但又不好插嘴。这个云梦虽说刁蛮,其实也无非就是耍点小聪明,使点小性子罢了。这样倒蛮让人心动地。
赢政对这个女儿实在狠不下心来说话,怕她受不了,只能劝慰:“外面到处都在打仗,的确很危险,你可是父王的心肝宝贝,你说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呢?”
“那我不管。哎,对了,”云梦一指步长亭,“父王你不是说他武功很高吗,可以让他保护我啊。”
“胡闹,长亭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还要保护你,这绝对不行。”赢政硬着说。
“不理你了,”云梦公主一转身,拉住步长亭的手,乞求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求你帮我求求父王吧,出去以后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求你了帮帮我吧。”
步长亭苦笑,一个妙龄少女如此的请求,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呢?
赢政看了看步长亭,眼睛里早就没有了平日的凌厉与阴冷,只有柔情与无奈,叹道:“唉,你这孩子,今天真不该让你出来。”
云梦一听,知道事情已经成了,赶忙又斟了一杯酒,递到赢政嘴边:“谢谢我的好父王,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最好最好的。”边说边捋着赢政的胡须。
“长亭,你看这,唉。这就多辛苦你了。”赢政说完,看到步长亭在犹豫,就对云梦公主说:“记住:一定要听长亭叔父的话,否则朕一定不会轻铙了你,知道了吗?”
云梦站起来,一脑门子官司:“知道了,真罗嗦。”转头问步长亭:“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步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