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听了,讪笑道“这年头,做得多,厂里的伙食也不错,身体也跟着壮了,你也不错啊,穿得白白净净的,哟,还是牌子货呢,发财了?”
杜龄听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笑道:“称不上发财,只是找了个好点的工作而已。”
听了杜龄的话,杜海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你好啊,上了大学,找了个好工作,哪像我,早早就错辍学出去打拼了,都五年了,才做了个小小的组长。”
在初中时,很多的同学读完初中便没有继续读下去了,早早出去发达城市打拼。在杜龄知道的同班同学里,只有三个人是考上了大学的,其中还包括杜龄自己。
“组长?还不错啊,工资也有三千以上吧?多少人打拼了几十年也都还在底层徘徊。你算厉害的了。”杜龄一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杜龄他自己却知道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杜海看样子是憨厚老实,但心里却是精明得很。
杜海听了,笑了笑,心里还是有点得意的,在杜家村里头,自己的月薪除了眼前的杜龄外是最高的了,可谓是除了杜龄外的领头羊。
笑了一会,杜海收住笑脸,道:“可惜就是以后都不可能再往上爬了。”
杜龄听了,疑惑地看着杜海,道:“怎么不可能,只要努力肯定能行的,你们老板不可能将一个人才埋没了吧!”
“如果之前就还有机会,但现在就不行了,老板的一个亲戚来了之后,什么事都轮不到我了。”杜海摇摇头,眼眸中带着一丝幽怨和无奈。
杜龄听了,愣了一会。随即拍了拍杜海的肩膀,人家跟老板是亲戚,老板当然是更看重自己的亲戚,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样。
片刻,周围越来越多人聚在了一起。果然跟杜全宝说的一样,很多外出其他城市打拼的人都回来了,平时很宁静的村庄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人越来越多,一班外出的年轻人都是很久都没有聚过,现在聚得这么齐,都互相闲聊着。人群中,杜龄随便看了一下,随即看到大伯杜全发的人影。杜龄笑着走过去,大伯很疼爱自己,但在几年前出了县城开了间私人诊所,一直也没什么机会见面,现在见了也挺开心的。
“大伯”
杜全发听见背后很熟悉的声音,随即回过头,见是杜龄,愣了一会,随即笑道:“小龄,你也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杜龄听了,挠挠头讪笑道:“我正准备今天去看看你和爷爷奶奶的,但听我爸说村里出了点事,就打算明天再去,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杜全发听了,拍了拍杜龄的肩膀,道:“你小子还是那么油腔滑舌啊。哈哈。”
杜龄也笑了笑,小时候自己很有礼貌,也很会说话。的确是很讨人喜欢。
“村长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便停止了交流,朝路上的一个扶着拐杖的老者看去。老者就是杜家村的村长杜寿民,也是一位老师,杜家村里杜龄父亲和自己这两代都是他教的。在杜家村可以说是德高望重,大家也都很尊重他。杜寿民虽然扶着拐杖,但却很精神,双眸充满和蔼的气息。
“老师”杜龄走了过去,朝老者打了一声招呼。
杜寿民看见是杜龄,点了点头,慈祥地笑道:“小龄子,你也回来了”随即朝众人说道:“今天大家都回来了,都知道,我们村的山被占了,官府又不管,而且还帮着他们来欺负我们,我们就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众人听了,点点头,纷纷议论了起来,随即一个人大声喊道:“走,去夺回我们的利益。”随即人群中一片沸腾。
自家有车的自己开车,有空位的就搭上一个人。一般的都是搭一个人,都是摩托车。没车的就搭大牛的面包车和杜龄的宝马。当一班识货的人看见杜龄的车时,顿时炸开了锅,脸上不乏羡慕嫉妒恨,随即纷纷冲向杜龄。
杜龄的宝马只有四个位置,坐不下那么多人,但却仍坐上了六个人。其他人一脸遗憾地上了其他的车子。随即几百人浩浩荡荡地朝隔壁村开去,若是有个人从天空的朝地下俯视,一定会看着一辆宝马在前面行驶着,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再后面就是十多辆摩托车。
宝马车内,大家都很兴奋地打量着车内,时不时还夸赞杜龄。这里除了杜海和杜全发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坐过小轿车。
杜全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宝马的价值,欣慰地笑着。而杜海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偷偷地看向杜龄。
关阳村里杜家村也不远,属于杜家村的山在关阳村的东面,片刻就到了。杜龄看着已经被开采得光秃秃的石山,不禁摇摇头。以前的青绿茂盛的山早就不见了当年的踪影。
一会,车上的人纷纷下了车。因为还有些人因为没有位置,还在村里头等着,所以杜龄就和大牛一起回去再接过来。
几分钟后,杜龄先到了村中,父母和妹妹和一个中年大叔上了车,便又快速朝关阳村驰去。
在就快到了山的时候,杜龄远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