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和几个充满正义感手下几天几夜查出来的县财政报表,高立伟就毅然的走进了邱县的县委大院,来到了县委书记冯思哲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县政府大楼之中,范月刚正有些心烦的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
有关财政局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己经听说了。要说范系不管怎么样控制了邱县这么多年,眼线还是有的,高立伟的动作是瞒不过他的,只是他现在虽然位居县长之职,确也是空有余而力不足,因为他现在身边无可用之人,在加上诸多事情弄的他是焦头烂额,他现在己经没有时间去管那么多事情了,一切只有被动的等待。
当然范月刚也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他也在利用着这有限的时间尽量的给自己安排后事。这所谓的后事并不是人死之后的事情,而是有关他辞去邱县县长之职的事情。
范月刚很聪明,他知道以邱县现在的形势,范系会倒己经是不可扭转的了。而他做为范系之首,其罪责也是不言而喻的。
他现在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与冯思哲去谈判,唯一能做的就是怎么把自己的罪责降至最低,而显然若是他可以主动辞职,相信冯思哲也许会有放他一码的可能性。毕竟大家都在官场上混,谁也不应该把事情做绝不事,不然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以后在与冯思哲共事的人能不多想一些吗?这对于这位年轻的县委书记将来仕途的发展也未见得是有利的。
而如果想辞职,那就要在辞职之前把一些事情给处理了,比如说他在百得金矿和爱民金矿厂各拥有百分之十干股的问题,他就要提前的给解决了。不然就凭这一点,他的罪过就不是一个辞职便可以说的清楚了。
他己经打电话给了陆斌,向他要求把一切自己与爱民金矿厂有关联的事情和证据都给销毁,而陆斌也答应了。现在他担心就只有吴士有控制下的百得金矿厂了,只要在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那相信一切都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
范月刚衡量过,他除了金矿厂的经济问题之外,其本人并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误,无非就是一些小事,比如说收受下面的人送的一些礼品了,然后他开绿灯给一些人谋职了。可像这种事情在为官之人身上来说都算是小事情的。因为这是不可避免的,有的人是上面领导打了招呼的,有人的是一些托关系和门路送过来的,像这样的人你若是不给安排,就会得罪别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才做了这些事情,而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就算都被人给翻出来,也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因为这是官员的通病了。
倒是金矿厂的巨额经济问题使他有些座卧不宁。
他昨天晚上回去和老婆两人算了一下,也看了一下家中的存折,这几年他从百得金矿和爱民金矿之中收受的金钱数字竟然达到了百万。这在一九九五年己经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翻了出来,那他就会只是辞职的问题,而是要面临着座牢,甚至是要把牢底座穿了。
想着弄一个不好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要在暗无天日中度过了,那范月刚怎么能不着急,他也只能快速的找吴士有,让他把自己与百得金矿厂的问题给解决掉了,可是让他有些气恼的是吴士有的电话是打通了,可人家确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阴不阳,说什么不让自己官复原职,他就不会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掉。
吴士有这样做就是一种赤 祼 祼的威胁了。以前他尽管莽撞,可是在自己面前是如此的老实与听话,现在好了,竟然敢和自己讲起条件来了,这就让范月刚很是生气,很是烦恼,甚至有些气急。
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想着解决吴士有的办法。按说停吴士有的职是冯思哲的主意,只要说通了这个人,那这个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可现在冯思哲在邱县是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这会还会卖给自己这个面子吗?此时此刻他应该怎么办呢?
一上午的时间他在办公室中来回走着不下几十趟了,可使终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真的不知道现在他还有什么底牌可以去和冯思哲谈,这万一要是张嘴被对方拒绝了,那要如何的向吴士有交待,而以吴士有的性格,如果自己未给对方办成此事,地他真的会在冲动之下把自己与百得金矿厂的事情明告天下的,要是那样,他就真的完了。
有些发愁的来回走着。。。。。。走着,直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他这才抬起了头。
抬头一看,响铃的电话是市里打来的,连忙间他就快走两步,来到办公桌旁,伸手接起,“你好,我是范月刚。”
做领导的一般办公室中都不会只有一部电话,往往至少都会有两部,一部是给上级单位预备的,一部是给平级和下级单位预备的。而往往只要是第一部电话打过来,他们在接听电话时的态度都会是很恭敬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上一部打电话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级别,是不是正管自己的领导。
“哈哈,范县长嘛,我是钟平呀。”范月刚接通电话并报上名号之后,就听到了一个很和善的声音。
“钟平。。。。。。”范月刚脑袋是飞速的旋转,很快就把这个人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