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要不是王大河我早就偷了稻子走了,怎么可能在这吃苦受累的整理这些沟渠?”已经干了两天的王二麻吐了口口水,看着手掌上的血泡,心里越发愤恨。他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正卖力打稻子的王大河,满眼怨毒,心里计划着怎么找回场子。
此时正卖力打着稻谷的王大河一无所知,因汗珠滑到了眼里,那不舒服的感觉让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袖子胡乱的擦了几下,眨眨眼睛,王大河觉得好受多了。他看着另一边打稻子的王勇,担心的说道:“爹,看来我们得加把劲了,今天这天气可不正常了。阴阴的,又闷热的受不了,估计这大雨快了!”
仿佛是验证王大河的话,一大片乌云朝本就灰蒙的天空飘来,那浓浓的灰色,厚重的云层,都在述说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王勇忧愁的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田里为数不多的稻子,一边加紧手里的动作,一边朝正割稻的王林氏她们喊道:“老婆子,你们加把劲,将这田里的稻子全部割完,割完了就回去。我和大河、大江也加快动作,应该能在暴风雨之前将稻子打完,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把稻子挑回去。”
王林氏也是一脸担忧,看着就要收完了,怎么就偏偏飘来一大片乌云呢?她手里的活不停的说道:“老头子,知道了。你看,都起风了,这不快都不行了。”
所有人心思都是一凛,对这越来越大的风都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及害怕。田坝里割稻的人都加快了手里的速度,不愿自己的辛苦白白浪费在大水里。
就连一边拿着锄头整理沟渠,一边东说西说嘀咕抱怨的王二麻也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他可不想成为落汤鸡,那滋味可不好受。忽然,他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嘿嘿笑了两声,心里是越发的得意。”
不多久,风吹得更大了,墨云滚似地遮黑了半边天,明明是上午,却让人有种即将天黑的感觉,紧接着耀眼的闪电撕裂了厚重的乌云,夹杂着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打在稻草上簌簌作响,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让人仿佛坐在激流中的小舟上,有种地动天摇的感觉。
王勇赶紧让王林氏带着秦晓娥和李丹回去,并让王大江将割好的稻子装在萝篼里挑回家,而他和王大河则卖力的用撮箕将打稻桶里的稻子撮到萝篼里,免得稻子在打稻桶里淋得更湿。
王勇一行人快速的在田埂上飞奔起来,田坝里的人也从各条小路上汇合到进村的大路上,相视一眼竟是苦笑,匆忙的担着萝篼,拿着农具向家里奔去。
回到家,将肩上的萝篼放下,想到田里的打稻桶,看着挂在屋檐前的雨帘,王勇叹了口气,说道:“大江、大河,走,我们去把剩下的工具还有稻子拿回来,真不知道这稻子成什么样了?估计都被水淋惨了。对了,琴雅呢?该不会还在晒坝那边收稻子吧!老婆子,快快快,那边的稻子都快干了,要是被打湿可就糟了。”
王林氏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紧,赶忙换上刚坐在凳子上一会的秦晓娥和李丹,穿上蓑衣朝晒坝走去。
王大河担心的看了一眼他和何菊的房间,心里满是担忧。这何菊肯定是和琴雅一起去收稻子了,真是的,小静香那么小,要是淋到雨就不好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想到田里的稻子,他只好皱着眉将蓑衣朝身上套,麻利的将萝篼挑上,跟上前面的王勇和王大江。
天色暗得几乎看不见外面,王勇一家人换过衣服在堂屋里喝着姜汤看着外面瓢泼似的大雨脸色都很不好看,就连静波他们也是大气也不敢出的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昏黄的油灯。
“唉,不幸中的万幸是将稻子都收回来了。琴雅,三媳妇今天做得很好,幸亏你们今天将稻子收的早,要不然稻子恐怕全部都打湿了。老婆子,等会炒点鸡蛋,这几天太幸苦了,虽然吃不上肉,可吃几个鸡蛋还是可以的。”王勇将碗放在桌上,看着都瘦了一圈的家人,心里满是酸楚。要是家里有点钱,也不至于连猪肉都要算计着吃。
忽然,秦晓娥惊叫一声,猛地弹了起来,引来一屋子人或差异或吃惊的目光。她讷讷的坐下,只是将凳子移了个位置,而她刚才坐的地方落下一点点水花,渐渐将干涸的泥地湿润了一大片。
看着那水花王大河皱眉,愁苦的说道:“爹,这屋顶上的稻草恐怕挡不住这雨势。我看,等会我穿着蓑衣上去再铺一层,要不然大家都睡不成安稳觉了。”
王大江也点头,放下手中的姜汤,在李丹担心的目光中取下了刚脱下不久还在滴着水的蓑衣。
“爹,我和大河一起去铺,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当你爹没铺过?要是把所有的房子铺一下,估计要忙到晚上去了,我看大家都先将就着,等雨停了或雨小点再说。”王勇不悦的反驳,这雨这么大,要是出什么事就更不得了了,屋里已经有个摔了的,他可不想再来一个。
王大江见王勇发话,立刻将手里的蓑衣挂了回去,坐回了凳子上,看着那地上冒着水汽的稻谷皱眉。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