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将那瘟鸡送到肚子里去。她也爱钱,也喜占便宜,可这一切要是没有命了,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
于是,她忙忙的跑进房间,摇醒正在眯着眼打盹的廖波,嘴里着急忙慌的说道,“山子爹,山子爹,不好了,我看我们得快点离开王家村了,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廖波正做着美梦,想象着将小石头的亲事做成,那二十两银子除了给山子娶个媳妇,自己还能到那地方快活一下,被这个越来越难看的粗鄙婆子打断了,心里怎么可能不恼?当下将衣服车回来,口气很不好的问道:“这么慌慌的长什么样子?什么叫做离不开王家村了?这大路就摆在那,我才不信我们要想走,王家村还能拿拦着?”
“哎呀!”廖波家的见他不重视,心里就更着急了,她生的两个儿子都在这,要是因为鸡瘟亏了一个或是他们全家交代在这了,那得多划不来,于是也不管廖波那难看的脸色,“命都快没有了,你还惦记着小石头婚事的银子呢?这几天你没怎么出去,所以不知道王家村闹起了鸡瘟呢,而且还有人因为吃了那害了鸡瘟的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听说刘郎中也没什么办法呢!”
“你说说你是要银子还是要命?”
廖波身子一翻利落的坐起身,激动的问道:”当真?!这件事也太棘手了点!”
廖波家的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是不容错辨的焦急和惶恐。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听自己的话,早点离开王家村,免得将全家的性命都交代在了这儿。眼里划过小石头那软硬不吃的倔强脸庞,恨恨的眨了眨眼,低声的咒骂道:“这个该死的小石头,果然是个命硬的扫把星,不但克死了他的爹娘,就连养了他这么多年的王家村也不放过。哪怕是亲人,也会跟着沾染这霉气,他怎么就不去死呢?”
听到她的话,廖波眼前一亮 ,阴阳怪气的笑着,语气狠厉而坚决的说道:“命我们当然要要,可银子我们也不能放过。你等会就如此这般的!”
廖波家的听他说完,用手将嘴里的惊呼掩住,一双眼里在看到廖波的时候带着惧意和心寒,这个男人居然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这心实在是太冷酷了。
不过,她跟着冷笑了几声,怪谁呢?要怪就怪小石头实在是太不识趣,没在一开始就答应,惹得他们居然要冒着生命的威胁来挣这个银子吧!
正在院子里清理着青苔的小石头莫名的打了个喷嚏,心里也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该不是谁在背后咒着他吧?看着那恢复了活力,在院子里瞎蹦乱跳捣乱的红红,他无奈一笑,只得再次拿起扫把清理起地上的青苔来。这小东西也实在是太会捣乱了!
“石头哥,石头哥!”泥鳅一边背着书袋,一边高喊着进了家门,在小石头怀疑的眼神中率先解释道:“今天可不是我逃学啊!而是夫子说这鸡瘟来势汹汹的,怕哪一个学生得了也不知道,最后传染整个私塾里的学生,那么他就对不起学生的父母了,所以就放了我们的假,并说什么时候这个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将私塾给继续!”
小石头点头,这个夫子倒是个靠谱的,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夫子是自己怕死,怕被王家村来的泥鳅们连累,所以干脆直接放假,而他也带着家人直接到镇上避难去了。
“什么?你们夫子真这样说?”王静香一听,神情紧张了起来,她字王大河说过封村和灭村之后,心里就紧紧的揪着这件事情,“糟了,石头哥,这下恐怕村长和刘郎中再想不出办法,恐怕官府里的人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