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可要不得,必须捏死在摇篮中,眼角抽了抽,要是王静香对那个君行远一身相许了,他可怎么办?就这么想想,自己胸口都痛,要是变成了现实,自己还不得痛苦得死去?
不过,想到君行远的身份,他自信的扬了扬眉,没事,就君行远的身份,就算他一意孤行要娶静香,他们那种高门大户也不会同意的。想到这,安心了不少,看还是提醒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
而另一边的君行远,手里拿着一个白瓷茶杯,正与坐在车辕上的小木说这话,看着灰蒙飘着小雨点的天空,眼里的身材淡了淡。
今年这天气可太不正常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纨绔贵公子,明白这样的天气对庄户人家,对种花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小木,青一那边有没有传过信来?”
小木摇头,想到马车帘子挡着,恐怕自己的主子看不见,正想开口说话,却没想到车里的君行远就跟生了透视眼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
“恐怕没有,就算有消息也没这么快,这下雨,信鸽恐怕飞不了多快的。”
主子都这样说了,作为奴才的还能说什么。小木紧紧的抿起了嘴巴,怎么都想不明白王静香到底是哪点好,竟然让自己这个对什么都淡淡,丝毫提不起兴趣的主子记挂在了心上?
难道主子就好娇妻养成这种?还是有老牛吃嫩草的兴趣?不过,主子只比静香大五岁,也算不得老牛。
不过,王府是个规矩森严的地方,就算主子喜欢王静香,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将人弄进去的,除非让王静香做妾或是没有名分的通房丫环?恐怕就连这,府里的王妃也会认为是侮辱了主子呢?
想到刚才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小木定了定神,语气恢复了淡然,“主子,京城那边还等着回信呢?您看……”
君行远的眸子威胁的眯了一下,有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狠厉只是别人的错觉,手指优雅的将茶杯放在了小几上,不疾不徐的说道:“那边还是暂时不动,我不信父王这么弱。这下毒的招数并不是很高明,父王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小木咽下嘴里的话,那可是王爷新近一个比较受宠的妾侍下的毒,或许王爷也是栽在了美色上边呢?不过这个想法有点大逆不道,所以他就只好闭嘴了。
马车的轮子骨碌碌的转着,伴随着节奏的吱呀声,君行远发现他有点思念起那个揣着聪明装糊涂的小人儿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呢?
而他思念的小人儿正烦恼的看着堂屋里哭诉的王琴琴,眉间的皱痕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人们,她是有多么厌烦这个做了坏事却遗忘了不说,还以长辈的身份来苦求的人。
“大姑姑,你别哭了,你再哭这屋子里也只有我和小石头,你也知道我们的性子,我们对你的眼泪可不感冒!”
不感冒是个什么东西?虽然不明白,可王琴琴还是将嚎啕大哭改成了低声的哽咽,“静香啦,这次大姑姑真是活不下去了,你看在我们同一种血缘的人上收留收留我吧?”
王静香站起身,几步走到坐在地上哭诉的王琴琴面前,静静的俯视看着她,眼里滑过深思,而眼神有着不解也有着防备,但却没有耐心多和这个厚脸皮的大姑姑纠缠,于是说话的语气也冷硬了起来。
“大姑姑,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收留您?就算要收留,也轮不到侄女我,你的丈夫更加名正言顺!奇怪,这次怎么就你一个,大姑父呢?”
王琴琴拿袖子捂着脸,被这话一噎,眼珠不安的转了转,抽泣的说道:“那个杀千刀的居然和那个王寡妇勾在一起,所以我一生气……”
“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小石头冷冷的接过话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