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赶来,当听到那女人没心没肺的声音不悦的先声夺人:“你确定跟你没关系?”
她吃惊的转头,门口站着的跟她一样一夜没合眼的男人正用杀死她的眼神朝她逼来。
王彦斌看到傅忻寒来了如释重负:老大,人我给你看住了,没什么事我……
“滚!”傅老大不等王彦斌把话说话就冷冷的一个字,王彦斌觉得自己很委屈,却灰溜溜的跑掉了。
因为留下就是炮灰。
而他用力把门给他们带上的同时,当门板被合上发出的‘咔嚓’一声巨响传到耳内,她的后背也是一阵紧绷,一颗心狠狠地荡着。
而他此时俨如被激怒的王者,冷鸷漆黑的深潭中仿佛无数把带火利刃朝着她射去:“你敢再说一声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的话来听听?”
他的声音却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而她,听的那么清楚,不自禁的,眼神就有些模糊。
他那几乎疯狂的表情告诉她,她这个玩笑真的开的太大了。
然而,她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对上此刻的他,何醉已经不寒而栗。
似乎说什么都已经是废话,悄悄地哽咽:“你不是去了美国?”
明明已经知道他回来的原因,当他负气的原本真想不管她先去查清楚她的过往的不久他就改变了主意。
他有多恨自己的愚蠢,早就该想到这是她的一场戏,却还是中了她的计。
傅忻寒沉吟,手里握着的西装外套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突然觉得无力,就这样在飞机上度过了二十多个小时,却都是为她。
突然颓废的走到不远处的沙发里坐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的说:“过来!”
那么冷清的两个字,她的心猛然发慌,脚却一动未动。
他低着头看着染了灰尘的鞋子,只是又低低的说了一遍:“过来!”
他没有力气说第三遍,她要是不听话,他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她微微抬眸,看着他疲惫的脊背,那一刻,心里莫名的滚烫,湿润。
于是迈开了步子,走到他旁边去,甚至不敢坐在他旁边的沙发里,就坐在他的身边。
什么都不说,不解释,不道歉,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一双手分别放在两个膝盖上紧紧地攥着。
他黑深的眼微微转过,看到她紧张纠结着的拳头,她竟然还知道害怕么?
是的,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时间后退,她不会跟他开那样的玩笑。
不会看着之美把电话打出去什么都不管,不会任由之美把她的手机调成静音而不自知,不会让他担惊受怕这么久。
不用验证,她早该知道他的。
现在,正如之美她们的意,他回来了。
可是他的回来能证明什么呢?除了证明他的爱情跟他的在意,还能证明……他此刻的愤怒,她连喘息都不敢用力,怕一旦惊扰了他,他就会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扑过来把她的身体一撕两半。
她必须肯定,他有那个胆子站在她的尸体前冷冷的看着。
活了二十五年,好像活着就是为了遇上他,遇上他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好像都是情理当中。
也幸好她识相的乖乖来了他的身边,才不至于让他立即就爆发。
那狭小的房子里装着他们俩却已经足够宽敞,那白色的三人座沙发里,他们俩坐着更是和谐的很。
只是,如果一直没人打破那份平静。
“谁的主意?”他突然问。
她吃惊的抬头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寒气逼人,她低了头,不想他去找之美的麻烦。
他却轻笑:“是杜之美吧?”
她吃惊的看着他……:“不是!”
他不屑地眼神朝她看去:“不是?那是李菲?你总不是想跟我说是你吧?”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态度,仿佛他的眼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可是如今他为何在她这里?
“你什么意思?”她问他,想笑已经笑不出来。
安静的房间里开始有了争执。
那些淡淡的颜色跟淡淡的情调都渐渐地失去了存在感,只剩下他讥讽的声音:“你现在还有这个要风得风的本事?再说就凭你这蠢不足惜的样子能做出这样的决断?”
他羞辱她,根本不需要打草稿的。
她气急的从沙发里弹起来:“是啊,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是了,我也真的是蠢的快要死掉,竟然还以为你会担心我,竟然还以为你怕失去我……你骂的对,我真是蠢不足惜,既然你这样看不上我,何必还要在这里坐着,去找你聪明伶俐的名门大小姐啊,你在我这里干什么,你走,你走啊!”
她越说越气,当眼泪不经意的滑过脸庞,她再也不需要掩饰,一边吼着一边弯腰拽他推他,最后这一生都不再相见。
便可以不再有人提醒她自己到底是多么的愚蠢,愚蠢到过了五年还放不下,还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