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夜晚,寂静的车厢里,男子身下压着的那个女子突然低低的笑着柔声道:“你现在是越来越霸道了,就算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还对‘别的女人’也如此强盗般的行为。”
那样温吞的言语,仿佛她只是他随便的一个旧相好。
仿佛他那句话只是一时之气,她并不当真。
“你以为自己很能把握好分寸么?收起你的自我良好感觉,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的身体还被别的男人用过,一旦被我知道,我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他不是开玩笑,那双微眯着的凤眸告诉她,那不是玩笑,他真的会那么做。
但是现在,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再这样威逼她?
“傅总,要我提醒你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对我说这些么?”
她的言语依然很轻,像是对他没有半点不敬,却又字字相逼与他。
四目相对,谁又先怕了谁?
这样寂静的晚上,他们如果一定要有个人低下头沉浮在另一个人的身下,那个人不会是她。
“我没资格?我没资格谁有资格?是杜之南那个花心大少?还是你的堂哥何凡?”
他明明知道,她从来不对那两人抱有任何幻想。
她突然觉得好笑:“目前为止,他们俩确实比你更有资格关心我!”
她不是有意激怒他,但是他说的是事实。
不管是何凡还是杜之南,都比他这个已经要结婚的男人更有资格关心她啊。
想到濮阳雪那无害的模样,她总不自觉地自嘲,直到他放在她身上的大掌突然用力的握紧了她柔软的腰身,她才吃痛的微微咬唇。
四目相交着,她的眼神却那么坚定的不肯认输。
于是,他这头被激怒的狂豹再次低头疯狂的吻住她,吻干净她唇上干了的血渍,吮吸疼了她柔软的唇瓣。
双手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下一刻就要把她拆穿入腹的架势。
而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在这个狭窄的车厢里终究是占不到半点便宜,手无论怎么推他都因为被椅背阻碍讨不到一点好处。
激烈的争斗中,他性感的手指把她胸前的衬衣纽扣一粒粒的解开着,她被折腾的紧皱着娇嫩的眉心,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
脸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眼泪,手不经意的从他胸口滑下座位旁边,那么细长的藕臂上因为长时间的挣扎而显得斑斑点点的泛红。
而他粗鲁的动作也因着前面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渐渐地停下,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看着她放弃挣扎的绝望模样。
心莫名的揪痛,她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强盗,流氓。
低头看着她胸口被他弄乱的衣物,轻轻地一点点的再给她扣回去。
她还在落泪,她从不想在他面前再掉一滴眼泪。
但是他不让她如愿,似乎非要让她在他面前出尽洋相才肯罢手。
他给她整理好衣衫,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把她从座位里拉起来随着自己一起。
她吸着鼻子笑了一声,忍不住嘲讽:“这样羞辱我都是因为恨吧?我曾那样侮辱你!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似是轻描淡说,又似隐忍深痛,那么轻的声音……
她突然转头看着他,让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狼狈的模样,让他看到她满脸的泪,满脸的忧伤,不堪。
傅忻寒从没想过要让她在今晚觉得自己如此不堪。
“何醉,我们永远都扯不平!”却低低的,冷血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她怔了一下,随后却还是笑。
笑着点点头,看看前面他依然在响的手机,然后笑着说:“接电话吧,是濮阳雪!”
说完她打开车门狼狈离去。
车门被关上的那一瞬,他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凉意从自己侧肩吹过,吹的他半边身子都要瘫痪。
而她,一出去后就被风吹的清醒了好多。
回到自己的车子里,不知道为何,不等发动车子她就突然无力,趴在方向盘上莫名的大哭了起来。
愤怒,心里那么恨……恨的找不到一丝不恨的借口。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久久的没有动,看着不远处车窗里的女人哭的那么无助,他突然就忍不住冲出去。
走到她面前,在昏黄的路灯下把她从车子里拉了出来强行的抱着她在怀里。
她还来不及挣扎,被他紧紧地抱着,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力气就那么揪着他胸口的布料痛哭了起来。
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抽干。
她以为慢慢的就没有感觉了,她以为慢慢的心会变成铁,可是就在刚刚,她发现自己还是那么懦弱,无用。
他就那么残忍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哭成个傻子,他就那么冷冷的听着她一遍遍的绝望般的痛哭。
可是这五年来一个人承受的,不是这一夜就能全部哭出来,当她甚至连回首都不敢,当她甚至不敢在奢望他的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