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跟自己模样相似的女人朝自己走过来,杨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体现。
冯子哲跟自己分手,却选择了一个跟自己如此相似的女人结婚,这很难让杨寒不做他想,但是她没有问出口,在王子旋和朱尔斯来之前,她不再鲁莽行事了。
“你好。”杨寒礼貌而又疏离地伸出手同迟若云相握,如果这个女人脸上没有这条伤疤在,只怕跟自己会更加相像。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迟若云握住杨寒的手,微微一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其实我早就应该来的,又怕影响你休息,所以就拖到现在了。”
杨寒表情甚是平淡,只是眼神里带着探寻,似乎想看穿迟若云。
是个单纯的女人,眼神那么清澈,不像是城府颇深的,那么她的话也应该是真心的吧。
“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相较于杨寒与迟若云的第一次见面,现在的会面真是太客气了,原来六年前的杨寒是这么的和善。
“子哲,你公司不是还有事吗?去忙吧,但是我想让若云陪我一会儿。”杨寒很想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行。”冯子哲很干脆地拒绝了,待会儿王子旋和朱尔斯就会过来,他怎么放心迟若云一个人在这里。
杨寒一愣,当即便以为冯子哲是担心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影响了冯子哲和迟若云之间的关系。
冉静却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担心什么,“小辰,你放心去公司吧,我会在这里陪着。”
为什么母子俩都像防贼一样防着她?难道她真的做了太多坏事?杨寒既伤心又不解,却无可奈何。
同样不解的还有迟若云,一个失去了部分记忆的人,最初肯定会很无助的,身边最需要朋友的相伴。
“我一个人没关系的,子哲,你去忙吧,妈,您也回去休息吧,守了这么久也累了。”
这样冯子哲更加不会同意,“我不会让任何的万一发生,要么跟我一起离开,要么让妈留下来陪你。”
竟然已经对自己防备至此,杨寒苦涩地笑了,“算了吧,若云,我们还是下次再聊吧。”
“杨寒,你身边都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我留下来照顾你不好吗?况且,你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子的,不照顾好你,我怎么安心?”
迟若云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她的好,她总是想千百倍的还给对方,即使这个人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别人都是记仇不记好,而迟若云恰恰相反,只要这个人是诚心改过,她一定会选择原谅与释怀。
杨寒看了冯子哲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对自己的怜惜,心中更加的苦涩,“我知道你的心意,当初保护你,肯定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现在我也没什么大碍,你就放心吧,跟子哲回家,下次再来看我。”
让迟若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杨寒不想看到冯子哲因为自己而感到为难。
冯子哲眸光深沉,若有所思地看了杨寒一眼,然后拉着冉静和迟若云起身,“我送你们回家。”
“子哲,我……”
“回去吧,正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不定那些事情我就能想起来了。”见迟若云还在犹豫,杨寒又说道。
她这样坚持,正好省了冯子哲的力气,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对自己心存感激,或者是产生一点内疚感?
答案是否定的,冯子哲根本就没有多看她一眼,一手拉着冉静,一手拉着迟若云,走出了病房。
“廖南,我让你联系的护工怎么样了?”冯子哲回到公司之后,立即叫来了廖南。
“现在已经在医院了,没猜错的话,现在正在照顾杨小姐。”
“嗯,你办事我放心,另外,告诉她,无比不要让张月琴和我太太同时出现在医院。”
“是。”
交代完事情之后,廖南退了出去,冯子哲揉了揉眉心,舒缓自己疲倦。
“杨寒,你最好是真的失忆了,要是让我发现你用苦肉计来对付若云的话,我一定让你后悔。”冯子哲在心中暗想到。
听说了杨寒出事的消息,王子旋和朱尔斯立即赶到了医院。
一进病房,王子旋的眼眶就红了,“杨寒!”可恶,出事了也没人通知她。
那缠了满头的纱布,足以见得上得有多重。
“我没事。”杨寒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丢不丢人,还哭鼻子,你还小?”
朱尔斯看看周围,除了照顾得两名护工,再见不到其他的人了,不禁觉得气愤,“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人及时告诉我们就算了,现在怎么连个陪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自己,杨寒颇为感动,“他们刚刚离开,因为我有事情想要知道,所以叫你们过来了。”
王子旋擦掉眼泪,立即问道:“我们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受伤,辰少在电话里面也没说清楚。”
“说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