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按下遥控车锁合上车窗,琥珀色的眸光凉凉的落在闻贤生烧铁似的泛红眸底,淡淡的道:
“闻生,你失态了。”
“...”
闻贤生神色稍有僵滞,眼眸里的红光恢复几分正常。
他是席家的私人医生,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席家的礼仪风范,不可过分轻为,不可过分表露常态。如此冲动,成何体统?
闻贤生僵着一张阴沉的面孔缓缓转回身,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
按照环卫工人所说,他们需要原路折回寻找那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
... ...
上午九点,白隐坐在兰博基尼里一筹莫展。
她努力在脑海中添油加醋的描绘着一个能把铁石心肠的硬汉都感动到落泪的‘悲催故事’,可她一看到躺在手帕上病怏怏的兰花叶就什么灵感都没了。
男子透过车镜望向后车座里堆满的女人套装,墨镜下的桃花眼闪烁着一缕锐利的光丝。
那些衣服或成熟端庄,或美丽性感,都是他所欣赏的女装类型。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白隐隐藏在不修边幅下的身材绝对有料!
他十分确定只要白隐穿上其中任意一套衣服,那白隐躲匿在‘灰姑娘平凡朴素衣装’下的华丽外表定会大绽光华,锋芒毕露!
不过...白隐她拒绝‘猎人’的诱惑了!
男子清冷的唇缘轻轻上扬着。
他很欣赏白隐的拒绝,同时也愈发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
起初‘替徐梦梦出口气’的理由似乎再也不能成为他注意白隐的美妙借口!
“白小姐,你还打算告诉我你的故事吗?十分钟过去了喔。”
此时,男子已经按程序礼貌的问出白隐名字,只是他还没告诉他的名字。
白隐精神不振,回答的声调一高一低:“啊?喔!你真想听吗?”
“嗯。你想说,我就想听。”男子擅长甜言蜜语,说出来的话非比寻常的煽情。
白隐耳朵一红,热燥燥的。
她先给男子打了个预防针,“先生,其实这件事情应该从我上大学的时候讲起,你介意吗?”
男子接下音乐开关调出一首曲调柔和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清冷的唇角勾起邪晲的笑意:
“呵呵,无妨。你照常讲,我心大,装得下海阔天空。”
“呃...”
白隐无语男子的狂妄自大,她觉得这男人不是身家非常雄厚,就是神智不清、神经紊乱那伙的!尽量少惹此人为妙!
白隐心底时常都会有‘自我迫害’的懦弱想法,最近更是托了路夏和徐梦梦的‘福’使得这种想法在她脑海里更加根深蒂固!
就像她在合租守则上写出的第九条:不许强迫我和陌生人说话!
这条守则是在某飘连续三天催促她‘勾搭’门外送牛奶的漂亮少女后,她张牙舞爪另加进去的。
白隐一想到以前‘活蹦乱跳、见到美女就往上冲’的某飘如今竟变成一片软趴趴的憔悴叶子,她真心觉得某飘不是一般的弱啊!
难道是因为马上就要做手术,所以‘灵力’失效了?
白隐记得她好像看过一部电视剧,叫什么着?
剧里的男主人公就要回到属于他自己的星球,然后他在快回去的时候超能力就会慢慢减弱,并且会感觉到冰冷和烫热。
莫非某飘也是这个样子?
白隐想着想着就伸手放在兰花叶的身上,她像陷入魔障一样怔忡失语:“你...能感觉到我的体温吗?我...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