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隐默默低头吃饭,无话可讲。
她这种月薪一千五的人,好像还赶不上人家沿海城市的丐帮同胞吧?那都是月入万元的高薪行业!
顾雪漫说完,依然朝外走去。
白隐抬起头,不解的问:“漫漫,你去哪?”
“弹钢琴!”顾雪漫头也不回的甩出三个字。
白隐手中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弹钢琴?貌似顾雪漫连简谱都看不懂...
十分钟后,一曲《梦中的婚礼》带着几分僵硬的调调飘扬在整层席氏.百货商厦的西餐厅里。
白隐咬着盒饭里一块排骨皱眉发呆,呃...她听着这首钢琴曲怎么有种超级熟悉的感觉?她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同一时间,西餐厅的某间包房里,筮煜风与闻贤生相视无言,默契的举起水晶杯轻轻碰了下。
闻贤生抿酒入口,端正的身姿往椅背上一靠,怅然开口:
“煜风,没想过劝劝冉少?每次他动用所谓的‘念力’就会引起戒指在脑中移动,医学上称之为‘病情恶化’。上次心电仪爆炸,戒指沉陷痕迹偏好,但这次情况不太乐观。”
筮煜风纤长白晳的手指缓缓摇着水晶杯,深红色的酒液缠绕在玉白圆润的指甲尖儿上流敞出一抹妖艳冶冽的冰凉:
“要去,你去。我怕半夜被小花盆活埋。”
闻贤生推了推金边眼镜,三分理智占领上风:“本院长不想再被挂到阳台上当CT片。”
筮煜风摇着水晶杯的动作忽停,他拂了拂额前的栗子色碎发往桌上一趴,把内心满腔悲愤发泄在西餐厅里飘扬的僵硬调调上:
“闻生,这是谁弹的钢琴曲?跑了十几、二十个音符还在弹?水准真low!你听过冉少弹钢琴没?想当年在大学里,冉少绝对有‘一曲清歌,名扬十里’的惊艳呐!”
闻贤生飘着玫瑰红色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呵呵,也许吧。”
早年,闻贤生曾陪席家老爷子去探望过冉大少爷一回。
他记得当时刚好赶上冉少赴会一场当地贵族圈所举办的‘音乐祭’,那时冉少所弹的钢琴曲《冷藏的爱》令他颇为印象深刻。
后来他得知,冉少就是用那首钢琴曲赢得心仪已久的女孩芳心,如果他没记错,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徐梦梦。
按照常理,冉少回国后一手将徐梦梦捧成国际新星,使其广告、电影、各种商演活动邀约不断,而他们也是各大新闻媒记口中的‘才子佳人’,本该珠联壁合,奉旨成婚。
但是...为什么会发生五年前那场意外的车祸事件?难道真如徐梦梦所说,是冉少求婚不成便开车跳海殉情?
闻贤生思绪一顿,飘起玫瑰红色的眸底不觉深暗几分,会是他的错觉吗?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西餐厅的钢琴台上,顾雪漫弹完一曲合上琴盖,她朝等在门口的白隐走去,神情愉悦的问:
“小隐,我弹的不错吧?”
白隐张了张唇刚欲回答,就听到筮煜风带着几分无语的声音从两人身后惊讶传来,“OH!刚才那首钢琴曲是你弹的?太失水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