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愣了愣,呃...她偶像说她识字太少?
脑袋里某个片断一晃,白隐想到书房里那些尘旧的书籍有可能全部是席冉曾经看过的,她就突然意识到偶像的‘提拔’的确重要,让她醍醐灌顶,一语惊醒!
白隐当下就发誓,等奶茶的事情解决完毕,她立刻无条件向冉大少投降,只为借用冉大少那烁古砺今的书房一用,然后闭起门努力当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啪!
一道凉意拍上筮煜风的额,空气里响起席冉低沉的声音:“谁敢说我家小隐脑袋笨,识字少?”
白隐一脸尴尬,暗自腹诽:哪个都没说,分明就是你冉大少说的成不成?还说的那么气焰嚣张!
筮煜风揉着泛起五道白痕的脸颊窝在新换的小毯上倒地不起。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没摸没碰,言语上调戏下都不行?一巴掌把他思路都拍散了!还有他可怜的栗子色碎发!
白隐望着筮煜风尤似落雨般残败的栗子泥发型,拿起一把剪子冲向兰花盆,口中振振有词,“我、我、我忍无可忍了!”
“呵呵。”
空气里,一声低笑浅浅泛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冰凉的气息瞬间拢上白隐腰际紧紧呵护,任白隐如何张牙舞爪都不离不弃,且越护越紧,紧得白隐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贴着冰凉。
闻贤生刚替席念换好吊水,一回头就看到白隐快被拧成S型的诡异画面,他当即身形一转,在心里温柔的默念无数遍:
‘我是有神论者,我是有神论者,我坚决是有神论者...’
筮煜风一本文案砸过来,‘砰’的落在闻贤生脑后:“叨叨什么,你算命的?不知道过来扶我一下?”
闻贤生摊手接住被砸落的金边眼镜,居高临下的睨向筮煜风,温柔的眸底透着一抹若隐若现的诱人玫瑰红:
“我以为你喜欢躺在毯子上!要不...躺在小床上?”
“呃...本大神才不要和念公子作伴!”
筮煜风微有怔愣,立刻原封不动的倒回原位做木雕。靠之!有没有听过流传在席氏.省都医院里那样一则名言?
‘温柔的闻院长戴上眼镜就楚楚动人,不戴眼镜就楚楚杀人?’
... ...
五月末的最后一天,下午三点,据席念陷入昏迷已经过去整整十五个小时。
筮煜风甩着温度计上摇下晃,纳闷不已:
“闻生,席念怎么还不醒?明天本少开仓售书,地点订在席氏中央百货商厦,他身为席氏执行董事,不去露个脸捧捧场?”
闻贤生眉头一皱,“他现在不宜下床走动。需要静养!”
筮煜风扬扬薄唇,漾开唇畔万千美艳:
“闻生,人生如戏,戏里戏外都一个样。席念消失太久,他熬的住,席氏熬的住?席氏那些老头子可没一个是好惹的货色!”
“可是---”
闻贤生话音未了,躺在小床上的人已经紧紧捉住他的手腕,在他与筮煜风惊讶的视线里缓缓绽开一缕精锐的琥珀色光丝。
“念少,你醒了?”闻贤生立刻观察席念各种生命体征。
筮煜风美艳的唇角凝在一抹不轻易勾起的弧度上,少见的叹息一声,“哎,不会和昨天一样,说一句台词又倒了吧?”
席念撑着床板坐起,苍白的面孔即使虚弱无力却仍然雄浑强劲,透着野狮般冷峻萧肃的狂狷气息,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响彻满屋: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