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屋子里不断响起花瓶摔碎的声音,摆在厅台上的十几只花瓶全都惨遭‘某君’毒手,无一幸免。
“小隐,你不能这么打击‘某人’脆弱的小灵魂!会出人命大事滴!”
筮煜风补满创可贴的俊美容颜上露出丝丝戚戚的忐忑,这冉公子是吃了几斤火药?那一只花瓶应该够他买一百把苏绣团扇了吧!
顾雪漫在白隐小腹上一通乱摸,着急的问:“在哪里?左边还是右边?什么时候弄进去的?”
白隐端着饭碗僵在桌边,好半天才明白顾雪漫和筮煜风话里的意思,急忙摆手澄清,“不是那种!没、没有!”
“真没有?”
筮煜风摸着下巴,俊美的容颜狡黠的像只妖娆的小狐狸。
不太对!严重不太对!
席念那种强悍男人,怎么会没‘一击即中’?失手‘脱靶’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席念身上嘛!
顾雪漫一巴掌拍上白隐后脑,她恨铁不成钢啊,“笨!真笨!”
筮煜风刚想为顾雪漫对白隐‘赤胆相照’的义气鼓鼓掌,可顾雪漫紧接着说出来的话转瞬让他失声无语!
顾雪漫又狠狠敲了白隐后脑几下,痛心疾首:
“笨蛋!难得遇上席念那么一个大金主,怎么不好好抓牢点?就算跟他一个星期,他能给你的,都够你少奋斗十年啊!就你这天天只会码清水文的笨蛋,什么时候能替自己赚份嫁妆出来!”
白隐捂着小脑袋趴在饭桌上,她被顾雪漫敲的脑袋晕晕的,一时也不管不顾的大声反驳:
“席念有钱是他的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把身体灵魂卖给他!我和他又不是传说中的‘邂逅’,是我去买手机被徐梦梦撞了,然后他扶我起来,给我名片邀我去看医生!”
“唉!小隐,你没救了!”顾雪漫正欲拍下的掌心陡然没了兴致。
筮煜风瞥向客厅,那里,最后一只花瓶浮在空气中,它终于在白隐发疯的自白下保住性命,没落得个‘粉身碎骨,死而后矣’的下场!
白隐一束马尾快被顾雪漫敲成一团鸟巢。
她粘着一脸的大米饭粒从饭碗里恼火的抬起头,气焰大涨的叫嚣:
“顾雪漫!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不要再踩到我的底线!我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要拿我的文来说事!我码清水文怎么了?我不码肉肉怎么了?我开心,我自由,我骄傲!骄傲!”
女人的打架,向来如疾风骤雨,来的快,消失的更快!
且先不论白隐说出的那番话内容是否励志,是否有趣,但是光凭她那一张窝居在鸟巢下的满脸大米粒子,就已全然配得起‘笑感十足’这四个字。
而之后所迎来的自然也就是满屋子愉悦十足的‘哈哈大笑’。
若是有心人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在窗门紧闭的屋子里,即使无风,那几盆兰花也在颤颤的浮动着碧绿的叶子,仿佛亦被白隐逗的大笑不已,颤不成枝。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