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清晨,白隐终于挨不住连日来受到的惊吓生了一场大病,发烧三十九度四。
白隐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天旋地转,满世界都是重影,手脚更是皮软无力,想起身去趟洗手间的力气都没有。
顾雪漫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嘟!嘟!
白隐没有力气拿电话,就只好把电话放在枕边按下接听键,虚弱无力的应了一声:“喂?”
“小隐?真的是你?你在哪里?安全吗?”顾雪漫的话里带着几分惊喜,几分慌张,几分忧虑,还有几分莫名的顾忌。
白隐高烧烧的耳朵里嗡嗡直响,根本听不清顾雪漫在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应该趁着她还没烧到归西,快点找个人来救命:
“漫漫,我在清浦花园、四号。”
白隐说到最后已经无声,只能看到两片裂开血口的唇瓣小幅度动着。
顾雪漫在警局里等了一夜,精神憔悴。
她一听到白隐脆弱不堪的声音以及报出来的地址,马上恨恨的剜了一眼坐在她面前神闲气宁的苏薇,怒气冲冲的朝苏薇甩下一句狠话:
“苏先生,小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就算我告到倾家荡产也不会放过你!”
苏薇端着泛起热气的咖啡优雅的饮了一口,他抬头看向顾雪漫扬唇一笑,不觉莞尔:
“顾小姐,正常人每天都要掉七十根头发,我怎么敢保证你那位朋友一根头发都不掉?你的说法不科学,难以成立!”
“你!”
顾雪漫被苏薇一句云淡风清的嘲讽气得直跺脚,扯着身旁的路夏转身便走。
苏薇放下手中算不得精致的咖啡杯,掸指捋了捋散在额前的碎发,此时,他倒忽然有点感谢席念请他吃的那两盘牛排了。
如若不然,他被迫留在警察局里的这一夜,岂不是要被饿掉二两肉了?啧啧!随便想一想都觉得很凄惨,很很凄惨!
顾雪漫拉着路夏坐上计程车,她在手机里点开GPS寻到白隐的位置,便让司机快点开车寻过去。
路夏看着顾雪漫查出来的地址,脸上显得无比惊讶:“漫漫,清浦那里不是A市环境最好的私人别墅区吗?白隐怎么会住在那里?”
顾雪漫刚才顾着把地址报给司机没有注意到地址的确切地方,经路夏一提醒,她才恍然惊觉路夏说的很对:
“是啊,白隐怎么搬去那里了?之前只听过她说要搬家,但最近太忙还没问她搬哪去了。”
路夏听到顾雪漫这么说,充满惊讶的脸上忽然变的很难看,他有点犹疑的开口说道:
“漫漫,我是真心喜欢白隐。我不介意她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也不介意她有没有交过男朋友。但是你得跟我说老实话,不能让我糊涂着替别人戴帽子。”
顾雪漫眉头一皱看向路夏,“你什么意思?”
路夏踌躇半天,终是心一横捅破天窗说亮话:“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在乎她现在是不是和别的男人有不正常的关系,但她不能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