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暴雨行舟,几乎溺死在他的狂情里。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总算依依不舍地结束了狂暴的一吻。却依旧是紧搂着她,像是怀中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答应我,惊云,你永远不可以离开我!”
她喟然长叹,“两个同样在地狱沉浮的人,若有交集,只会沉得更深、黑暗更加无边无际,最终活活地冷死、冻死,直到绝息、绝望。”
“本王不管!”他霸道而决绝,“就算永沉在地狱,只要有你,本王亦甘之如饴。”
凝视眼前无法、也不容允抗拒的男人,她真是恨不得杀了他。
若是以往,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他的肉 体若纠缠,就毁了他的肉身,他的灵魂若敢缠搅,就灭了他的魂魄!
明白心中已渗了他的影子,几欲动手,她那颗死灰复燃的心总是生出不舍。
她的眸色清寒如冰,冷着张俏脸。
他丝毫不在意,“在云起山庄门口,本王看到了牌匾下大门左右的那两句词。”
她的心蓦然一动,“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现下,他们不正是如此么。
还以为他突发浪漫,想带她一起看日出。原来,并不是,而是他以为她想看这样的美景,所以,他就带她行至水穷处,再坐看云起的时候。
“情字害人,天涯地角有穷时,情之一字只会让人心有千千结。”她声音清冷,“君寞殇,我们这种人,不适合有感情。情只会逼得我跟你走向死路!”
“本王眼里只有你,本王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他邪冷的眸子里蓦地绽放出杀机,“难道你喜欢君佑祺?不然,你又为何接受他的求婚!”
“自有我的道理。”她无意多解释。
“你喜欢他,本王就杀了他!”他猖狂地笑了,“天下间,没有人可以同本王争夺你,君佑祺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
她摇首,“我不喜欢他。”
听到她这么说,他心里的怒意稍稍退却,“为了保护他,所以,你就说违心之论?”
“你觉得会吗?或者,有必要?”她只是实事求是。
“那为何……”
“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除了本王以外,你不可以嫁给别的男人!”
“给我一点时间。”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涟漪,就像一滩无波的死水。
他细瞅着她,“你要做什么?本王可以帮你。”
她掰开他箍困着自己身子的手,他的力道太紧,紧凭蛮力,她扳不动,是以,她掌心蓄了内力。
若是他死命不松手,她体内的真气与他的内功会相撞。
他不怕受伤,却怕伤了她,不得已,松了胳膊任由她离开他的怀抱。
她站在山顶,眺望京城的方向,“以齐王府的势力,要不了多久就会搜到这里了。凤惊云的事,会自行处理,就不劳烦教主了。”
君寞殇是使用轻功带她来的,沿途没留下什么痕迹,齐王府的人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