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那杯茶却是没有喝,女人要端起来倒掉,娄凯见机弹了一个小气弹直往将军膝盖,老将军“哎呦”一声,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女人眼明手快扶住了将军,心下却诧异,“怎么突然身体差成这个样子,这药劲没有这么猛烈啊”,却是急急把茶杯又放回到茶几上,扶着老将军一步一步往卧室走去,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看那杯茶,想道,“明天再处理吧,应该没什么问题。”娄凯闻了闻杯中的龙井,真香!随即跟了上去,进到卧室,将军已经躺下,那女人正在宽衣,娄凯忙将眼光转向别处,突然看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人?是江蕙?!这个将军是江蕙的父亲江航?那天聊天时听江蕙好像说过他的父亲,那这个女人?娄凯又看向已经卧床的女人,不会吧,应该是续娶,要不原配哪会如此对待自己的老伴。
娄凯先点了那女人的昏睡穴,然后分离意识进入江航的脑海中,在老将军看来就是在做梦,娄凯的声音在江航脑子里响起,“江航,我是你的祖辈,说,为什么投敌叛国?”
江航感觉极其莫名其妙,自己不会是做梦吧,想了想就没有回答,娄凯看见江航垂目不答又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就一阵的来气,上前就给了江航一个爆栗,娄凯深谙意识形态存在的自己和他人,要操控还不容易,江航大惊,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祖辈?凝神看了看出现他面前的年轻人,又不敢确认,自己确实没见过爷爷以上的祖辈,看样子是的,要不怎么能在自己的梦中出现呢?
江航想通了忙行下跪礼,口中说着,“祖父,江航有难言之隐啊,现在是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生不如死啊!”说着江航双目含泪,他也是不得已。娄凯见状也不再责问,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指给你一条明路的,处理完后要是再有叛国行为,我绝不轻饶。”说完就复制自己看到女人下药的那一幕的影像,也就是将自己的记忆重新播放到江航脑海中一样,随即娄凯就在客厅等着江航醒来,果不其然,一会江航阴沉着脸穿着睡衣蹑手蹑脚的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娄凯正在看散放在茶几上并未装进档案袋中的文件,其中一份是j国和我炎黄国对周边小岛的争执,上级在统计支持出兵威慑的票数,娄凯看到老将军划了一个问号,并未表决,心中一宽,看来江航没有叛国,只是被人威胁罢了,江航威信很高,他的不表决很大程度上影响着那些中立派的态度,而江航中毒甚深,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连首长给他看那些可能是叛国的人的照片的时候,对江航的态度都不是太肯定的。
娄凯不想对江航下手,因为江蕙于自己有恩,若非她的坚持,在市区的时候头脑不清的娄凯就会和警方发生冲突,更不要提去救母亲了,娄凯看着江航进了茶酒间,不一会江航面色铁青手有点微颤的出来了,显然和梦境中的一样,发现了那女人藏得东西,江航颤颤巍巍地从抽屉里找出一枚小小的银戒,丢到茶碗中,不一会,银戒表面就渡了黑黑的一层,江航用小镊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银戒,放入口袋,跌坐在沙发中,真不敢相信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会是奸细,毕竟是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马上就恢复了常色,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不用说她一定是那方人派过来的,居然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想到往日的种种温情,真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害自己,但是事实如此,什么能比事实更有说服力呢,江航突然双膝跪地面朝父亲遗像,口中念道,“多谢先辈提点!江航如果还有足够的时间一定谨记先辈的教诲。”说完叩了三叩,起身朝着卧房走去。
娄凯经他这么一念叨才想起来他体内的毒还没解呢,要真这么走了,还真有点愧疚,又跟回卧室,那美妇还在熟睡,江航正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吻,娄凯见此不觉动容,是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被自己最为亲近信任的人背叛和伤害,投入的感情越多被伤害的也就越深,都看到人前的风光,谁又会注意哪些风光的人背后的沧桑呢?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如果江航就这么糊里糊涂死了的话那也是幸福的死去,最起码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同床共枕的女人会是害他入黄泉的人,看着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江航,娄凯心中暗叹一声,点了他的昏睡穴,开始替江航诊治。
这种游离于四处的摄魂香毒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如果没有红狐当初的指点,娄凯还真的是无处下手,娄凯拿出一块软软的白色小球,像是棉花糖一般,是一种特殊的树脂,它和摄魂香出自同一种树种,只有它能吸收那些游离的毒性,娄凯手握树脂一用内力,树脂化为齑粉散落在空气中各处,娄凯掌风一送,所有的树脂颗粒全部没入江航体内,江航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娄凯用意念控制着每一个小颗粒,要是有异物残留在江航的血液内,还是一个麻烦,幸好娄凯一直在控制每个细胞循环的运作,控制这些小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消片刻,娄凯手中出现一个猩红的圆球,比刚才体积大了许多。
娄凯又检查了一次,毒已经清干净了,江航的呼吸均匀平稳,连肿大的眼袋也消下去了很多,娄凯看了他一眼,一旦没有了后顾之忧,相信这件事会很快解决的吧。娄凯又走到楼上的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