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反抗,她立刻让人阄了这个黑衣人!
当时为了达到恐吓的效果,她手起刀落,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划拉了好几道深深的血口子。
大抵是怕她真的阄了那人,那两个黑衣人逃了……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若雪早把这件事忘了,压根未想到天玑子便是黑衣人之一。更让她觉得火冒三丈的是,她还想找那两个黑衣人为燕双飞和东方昱报仇呢!
她手腕一动,右手中多了一把闪亮的匕首,冲天玑子扬了扬:“好你个天玑子!你抓我亲娘,打伤我爹,我正想找你报仇呢!没想到你自动寻上门来找晦气,那我今儿便成全你!”
她手上的匕首寒光闪闪,跃跃欲试的想往天玑子身上招呼。天玑子不是不怕,但他想到天纯子就在附近,底气顿生,声嘶力竭地对若雪吼道:“你杀了贫道的爱徒,与贫道有不共载天之仇,难道贫道不该找你报仇吗?”
“谁说我杀了你的爱徒?”若雪轻蔑地冷笑:“杀他我还嫌脏了手呢。”
“你休要狡辩!”
天玑子气咻咻地指控她:“那天贫道亲眼见到你不但烧了他的头发,还砍了他好几刀,可他却一动不动,半点反应也没有。他那样子分明是中了剧毒,早就被你毒死了!后来贫道不死心,曾屡次去卫家庄探听过他的消息,可都没有他的音迅,不是死了那是什么?”
“死你个头!”若雪目露鄙夷:“你徒弟的德性你不知道吗?你只发现他身上有毒,你却没发现他用了龟息大法在装死吗?”
原来,当初卫离抓到那个黑衣人后不敢掉以轻心,打算严加审问,以摸清敌人的来路,好制定出应对之策。
未料这黑衣人仗着会龟息大法,闭了自己的气装死卖活。
那时东方昱的情况极不乐观,生命危在旦夕,且因为这三个人是来抓燕双飞的,让若雪大光其火。
待一看到这家伙“假死”,她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取出银针将这厮乱扎一通,并撒了这家伙一身只折磨人,却毒不死人的毒药。心想:你不是会龟息大法吗,有本事你龟息一辈子!等你醒来,有你好受的!
天玑子当晚来救他徒儿的时候,他徒儿正“龟息”呢,对外界根本没有反应,砍他几刀算什么,砍死他都不会跳起来……
天玑子听了若雪的话,丑陋的双眼中骤然暴射出惊喜和希翼的光芒:“这么说来,巍儿还活着?我的巍儿还活着!”
“你的巍儿?”卫离束手在后,施施然地绕着天玑子踱步:“不是你的爱徒吗?怎么成了你的儿子?”
天玑子神情一滞,有片刻怔忡和心虚,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胡说,贫道的徒儿叫巍儿,贫道何时说过他是贫道的儿子?”
卫离微微颌首:“哦,原来是巍儿啊,那是卫某听错了,抱歉,道长的口气太过亲热,卫某还以为道长说的是儿子。”
天玑子的脸,要有多僵硬便有多僵硬。
忽然,卫离微一弯唇,脸上绽开一抹令人惊艳的妖孽笑容,斑驳的阳光洒在他俊逸绝伦的面部,为他镀上一层灿烂的光辉。但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角微微上扬的迷人桃花眸,如玉的容颜直逼的人欲窒息。
众人还未从他绝美的笑容中回过神来,耳中却听到他带着点促狭声音:“可是天玑子,卫某却听说你有个亲生儿子,不知你的儿子叫什么?可否告知我们他的尊姓大名?”
哇擦!若雪霎时圆满了——天玑子以为她杀了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对她恨之入骨!难怪天玑子说他和她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原来不是徒儿而是儿子。
“既然是你儿子,你干嘛说他是你徒儿?”八哥非常好奇,天玑子竟然有个儿子,真是闻所未闻,比当初知道他是魅无情的夫郎还令他震惊!
卫一抚着下巴道:“这还用说,如果是见得光的,早天下皆知了。只有见不得光的,才会为了混淆视听,拿亲生骨肉当徒儿养着。”
若雪也是个五好青年,追起八卦不甘落人后:“魅无情生的同样不能见光,那这个巍儿到底是不是魅无情生的呢?还是道长另有心头好?”
“少夫人,不是魅无情,您可不能瞧不起道长,道长也有过风流岁月的。”这是卫风。
八哥立时怒了:“好你个天玑子老杂毛!你刚刚还骂小爷野种来着,原来你自己的儿子才是野种啊!”
六月天的债,还得快,天玑子别提有多狼狈了,几乎不敢正视众人的目光……他这一生,其实没有什么风流岁月,也从未偎红倚翠过。这不是说他忠于魅无情,而是他野心太大,无暇顾及其它。
偶尔他会幻想自己复国称帝后的光辉景像,这么一想,他赫然发觉自己没有继承人!
这可是个大问题啊,男人纵然八十岁也能生子,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有备无患总归比临时抱佛脚好。
于是他便想有个子嗣,女儿敬谢不敏——免得他辛辛苦苦一场,又为女尊国的子民做嫁衣。
他是个行动派,想到某事便去做某事……不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