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掩饰红红的双眼,并主动将薛燕的手拉住,放到自己脸上,喉头微哽:“……不信,你摸摸。”
薛燕手上的皮肤一样黝黑的发亮,不过双手并不粗糙,柔若无骨的样子,她激动的摸索着若雪嫩滑的脸,从鼻到眼,从眉到唇,连腮到下巴,一样也不放过。
来来回回摸了几遍之后,她突然疑惑地道:“是不是天色太暗了,娘怎么觉得你长变了,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八哥在一旁接嘴:“夫人,这很正常啊,你们母女俩几年没见了。”
若雪点点头:“是啊,我们不幸失散……”她停住话头,脸上若有所思,不对,薛燕说的是一夜之间。
周羿命侍卫弄火把点上,火把将周围映的通亮,薛燕脸上的表情在若雪眼前纤毫毕露,就连薛燕眼中的难以置信和震惊,也未逃过她清亮逼人的黑眸。
“怎么了?你好像很吃惊?难道我应该还是原来的样子吗?”若雪握着她的手摇了摇,不动声色的观察她脸上的变化。
“可是……”薛燕脸上的神情既茫然又纠结,皱着眉头,似在努力思索,又像是在回忆,喃喃自语:“可是昨儿……昨儿你无意中撞到你父亲,被他狠狠的踢了一脚,又怒气冲冲的骂了你一顿……然后……”
她脸皱的像块黑苦瓜,苦苦思索:“然后是什么啊?究竟是什么啊?”她伸手拼命敲着头,像是恨自己不争气。
“然后他怒气未消,继续要揍我。”
若雪眸色波澜不起,一脸平静替她说完:“你向他求情,并扑上来抱住我,结果他踹向我的一脚就重重的踢到你的脑袋上。你当场昏了过去,直到次日中午才醒过来。”
这是原主十岁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她的手指还没被钱氏剁掉,那时凌经亘一直觉得她是凌家的耻辱,但凡看到原主,必是一脚踢开。
“对对对,就是这样。”薛燕脸上的愁闷消失,换上天真的笑容。但下一刻她又盯着若雪问道:“可我不是刚醒过来吗?你怎么就变的这么大了啊?难道是我睡的太久了……”
她又伸手抚若雪的脸,继而一脸惊愕地发表感慨:“倘若不是你的长相没怎么变,娘几乎都不敢认了……你小时候就特别漂亮,我经常想,你长大了便会是这副模样,好看的不得了!可……我总觉得我是在做梦……”
她又换上一脸惊惶失措,仿佛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惶惶然的只差哭了起来:“我好担心这是美梦一场,然后醒了你就不见了……”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怎么记忆还停留在她十岁的时候?若雪将她抱紧,心肺纠痛,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别怕,你没有做梦,你静下心来感觉我啊,我和你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可你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大了?”薛燕固执地想弄清楚,挣扎着伸出双手比划着:“你明明这么小,瘦瘦的……”
她反反复复地盯着若雪从上到下的打量,因为火把太亮,她看清了若雪身上的衣着,立刻说:“你看,你不但长大了,还穿着这么华丽的衣裳……”
她思绪混乱,望着若雪的视线十分迷惘,声音喃喃不清,却很坚持:“可你就是我的雪儿啊,这是为什么啊……”
“对,我是你的雪儿。”若雪斩钉截铁地肯定她的答案,然后又哄她:“乖,你现在受了伤,我们先带你下山,你要听话,切莫东想西想。”
薛燕摸摸脑袋,摸摸后颈,无辜又迷迷糊糊地道:“嗯,脖子好疼。”
侍卫把用树枝和树藤做好的担架抬过来,若雪扶着她躺到担架上,轻声哄道:“娘,你安心睡一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醒了,我保证你第一眼便会看到我。”
薛燕一脸疲倦,昏昏欲睡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死死地拉着若雪的手,那力道攫的她生生的疼:“那你攥紧娘的手,不要松开……”说到到最后一个字,她已泪眼朦胧,语声哽咽不成句。
若雪紧紧回握她的手,微垂着头掩饰自己眸中的氤氲水光,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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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王妃真的这么说的?”秦蓉蓉端坐在烛火下,秀丽的眉头深深皱起,望着来报信的绿衣丫鬟,妩媚柔情的眼睛里浮现着浅浅的怀疑。
古人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端王妃和金夫人两姐妹说体己话的时候,虽然将闲杂人等都远远谴开了,但有些话还是传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耳中。
比如秦蓉蓉。
绿衣丫鬟见秦蓉蓉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忙加重了语气:“秦姑娘,你别不信啊,王妃千真万确这么说,碧螺姐姐去给王妃送点心时,亲耳听到的,这还能作假?”
瞧着绿衣丫鬟一脸认真的表情,秦蓉蓉收敛了脸上的疑虑,随手取了一锭十两的银锭子赏给她,笑得一脸和气;“我当然是信你的,这锭银子你拿着去买点胭脂水粉吧,就当我谢你的。至于碧螺姐姐,我会另外再谢她。”
“谢谢秦姑娘。”绿衣丫鬟一脸喜色的将银子接到手中,这位秦姑娘虽说在王府身份尴尬,至今都未获世子爷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