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背后站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好像鬼魅。
罗希抬起头,从镜子中倒影出倚门而立的陆笙,口气中那丝鄙夷的意味太过明显。
“不关你的事。”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水池,长而密的睫毛偶尔抖动几下,如玉的肤色被灯光映衬的更加洁白。
“林子衡很有钱,你的眼光不错。”
他的讽刺,她终于听不下去了,转过身与他对视,“陆笙,我跟林子衡是什么关系,你无权过问。”
“是吗?难道说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做老公的也要忍气吞声。”
“我不是你老婆。”
“那我的户口本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
她气极,那是因为军婚,军婚不是说离就离的,所以,她一直在他的户口本上挂着名,名存实亡罢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他顺手带上门,几步走到她面前,她被逼得节节后退,眼光依然不屈的与他火拼。
他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罗希,你可以去找任何一个男人,多滥都没关系,但是只有林子衡不行。”
“那是我的事,陆笙,你没有权利来管我。。。唔。”
猝不及防的,他将她压在洗漱台上,他的吻铺天盖地的砸下来,砸得她乱了阵脚,只是错愕的盯着他,他的眼睛漆黑,狂妄深遂,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她,曾经视若珍宝,如今弃如敝屣,她不明白,这个吻算什么。
出于自我保护,她扬起手,不知道是怎么挣脱开的,只感觉到指甲刮到了什么东西,等两个人都平静下来,彼此喘着粗气,她才看到他脸上的划伤。
“活该。”她推开他,拉开大门跑了出去,陆笙朝镜子中看了一眼,抽出纸巾简单擦了下,洁白的纸巾上染了血,他像反应过来什么,几步冲出去将罗希抓了回来。
“把手洗干净。”他二话不说的将她伤到自己的那只手按进水池,然后拿来架子上的消毒液,洗手液,不管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抹在她的手上。
“陆笙,你干什么,你疯了。”
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全神贯注的搓着她的手,好像要搓掉一层皮。
直到洗干净了,他才将她放开,她身上的裙子被溅湿了,脸上的妆也有些花,她现在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罗希被折腾到接近崩溃,最后缓缓蹲在磁砖地上,双手抱着颤抖的肩膀控诉,“陆笙,你想怎么样,我们罗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你不如一刀杀了我吧。”
她此时的样子宛若无家可归的孩子,无助彷徨绝望。
他的手还在滴着水,上面全是消毒液的味道,望着她的发顶,头皮跟她的肤色一样白,白到让人怜悯。
他几乎就要伸手揉一揉她的发,指尖却在最后一刻停住。
“只要你不跟林子衡在一起,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将擦过脸伤的纸巾揣进口袋后摔门而去。
罗希蹲在那里,全身的力气好像耗尽了一样,被他强吻,被他抓回来莫名其妙的搓洗,之前建立的信心几乎就要崩溃了,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可他偏偏还是不肯放过她。
一楼的舞会进行的如火如荼,被酒精催起的众人正在炫目的灯下下尽情的扭动腰肢。
罗希简单补了个妆才下楼来,幸好灯光比较暗,遮掩了她的狼狈。
林子衡关心的问:“怎么这么久?”
“没事,有些不舒服。”
“那我送你回去。”
“寿星还是算了,留在这里陪客人吧。”陆笙走过来,“我正好要回去,明天部队还有事,顺路送罗小姐。”
一声罗小姐叫得罗希浑身不自在,别开眼睛不看他。
“那也好,我在这里先谢过了。”林子衡将两人送到门口,趁着陆笙去开车的空当贴着她的耳边低喃:“回家记得给我电话。”
亲昵的好像是情人间的私语,她有一些不适应,总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到如此地步,恰巧一束车灯照了过来,她急忙伸手遮住眼睛,该死的陆笙。
“走吧,陆的车技比我好多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她真的憋了一整晚。
林子衡捏着下巴,好像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其实。。。”
刺耳的车喇叭声再次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罗希在心中又暗骂了句,该死的陆笙。
可是骂过之后,她还是要坐这个该死的家伙的车。
一路上,她都侧头看着窗外,只把一个侧影留给他。
他也没有说话,车里流淌着淡淡的音乐,直到她下车的时候,他才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你的鞋子真丑。”
他到底有没有点审美能力,这双鞋子如果放在商场里销售,她敢保证不出五分钟就会被抢购一空。
他的脑子里只知道枪啊,炮啊,导弹的,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看上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