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痛,的确是她抛弃他在先……
也许6年后的重逢是必然,她做过的坏事,亏欠的东西,总有个轮回讨回来。
从此一笔勾销,再无亏欠。
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僵住,然后是振动,高。潮过后的他疲惫袭。来,抱她更紧。
彼此的汗水粘连。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颈项,****的发贴着她,热气喷薄而出,这一切亲昵熟悉而遥远……
白云裳冷冷发声问:“结束了吗?”
“……”
“如果没结束,还要几次?需要陪你做到天亮吗?”
“……”
“重复同样的动作,你不累吗?反正我是累了。请问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的嗓音相比较之前,太过平静,平静得异常,又有一种死寂的东西参杂在里面。
司空泽野沉默片刻,撤出自己,他起身去拿纸巾,白云裳却已经站起来了。
她捡起内衣内裤穿上,又捡起地上变成碎布的裙子,开裂得几乎没办法再穿,但她还是穿在身上……
手就要拉开露台门,他低醇的嗓音响起:“你确定这么下去?”
白云裳的身形僵住,手忍不住收起握拳——
她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下楼回去,给下面那些人看到她该怎么样?
告诉所有人她刚刚跟司空泽野恩爱过一番吗?
莫流原知道时隔6年,她又跟司空泽野缠。绵在一起了,怎么办……
许多的怎么办在她的脑海中晃着,她很想跳进那苍茫的大海中。可是6年最艰难的生活她都过下来了,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白云裳的胸口急剧地颤抖着,她沉默了一会,回过身——
司空泽野赤。裸着身,靠在床柜上点燃雪茄,仿佛在等着她会怎么做。
他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对待她的狼狈落魄,不会有疼惜,甚至连同情都没有。
“请问我是否可以借用你的浴室?”
“请便。”
“请问,我是否可以问你借一套换洗的衣服?”
司空泽野勾起嘴角,冷冽地一笑,拿起电话摁了内线。
白云裳让自己的背脊挺直,双腿再酸再疼,还是坚持走进浴室。
就在门合上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背抵着门,她缓缓滑坐在地上,手用力捂住唇,克制那种呜咽之声。
可是太多太多的难过将她淹没,她的肩膀抽动着,生怕司空泽野听到她在哭,几个快步冲到洗手台前,将水打开到最大档。
她又开了蓬头的水和抽水马桶的。
巨大的水流声响起,她终于敢哭出声音。
身体走进喷头下,任由水柱冲下来,浸湿她的头发和衣裳。
她觉得自己很肮脏。
倒了一大捧的沐浴乳,她用力清洗被他吻过的地方,尤其是下。体,她一遍遍地清洗。好在这两天是月经前的安全期,照推算她不会怀孕的。
可是怎么洗,那种感觉都洗不掉,她终究还是做不该的事。
就在她决定忘了司空泽野,并且答应莫流原时,她做了这种事!
如果她不来参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