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柳轻尘微怒,姐姐这个下马威未免也太好笑了吧?难不成她这个做主子的连这院子里的葡萄都吃不得。
被她这么一说,那丫头的势也弱了,只看着柳绝儿不语。
“我的丫头不是这个意思,这院子里的东西到无所谓,主要是这葡萄才熟,连祠堂里还没贡过,父母亲大人都还没尝鲜,你先就吃起来,似有不妥吧。”柳绝儿理直气壮地指斥。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病糊涂了,到是真不知道。”柳轻尘笑着道歉,态度却不卑不亢的。
“我哪里配得上教训你,听说你今天在太后那卖弄才情,把母亲大人都指教了一番。”柳绝儿不怀好意地笑。
柳轻尘谨慎起来,这位姐姐想做什么?
“把东西给二小姐。”柳绝儿示意。
一丫头托着金色盘子,上面放着一只同色镶花盖碗。笑盈盈走上前递给柳轻尘。
柳轻尘手到是不慢,原来姐姐是给我送吃的?
一手接过来,另一只手掀开盖子。
一声尖叫,高亢入云,惨绝人寰:“啊……”
金黄色的碗里放着满满的,雪白的,蠕动着的蛆虫。
一声尖叫,手一抖,柳轻尘将手中的碗丢出去,恰恰好打着了柳绝儿的头。
雪白的蛆虫华丽丽地从碗里逃出来,往柳绝儿的头发、脸上、身上直窜。
柳绝儿地嚎叫比柳轻尘更恐怖……
“啊,坏丫头,我一定要把你……呸……”
她边说边从嘴里吐什么东东,不用说大家也明白吧!哈哈……
然后,柳家姐姐开始表演青天白日脱衣秀,狂乱地将衣服从身上往下扒,一边仍发出狼嚎般的历叫……
“啊……这里还有,啊……”
深衣好脱,内衣却繁复无比,柳家姐姐一边乱抓,一边狂叫……
一群丫头围着她惊惶失措,不知怎么样才好。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柳轻尘脚底抹油,快速逃离犯罪现场。好象她脚步轻快了不少,哈哈……柳轻尘得意地想:这次令你们大跌眼镜吧,这次我没晕,可是姐姐她,晕了!
乐极生悲,七转八转之后,她终于发现……自己,很没出息地在家里迷路了。
嗯,还是抓住一个丫头小厮问问路吧!打前面来了一队人,看起来仪仗齐全,仿佛是府里的那位主子驾到。
柳轻尘想,看这架势,八成是父亲——大人。一个母亲大人能恐怖到这地步,父亲大人就别指望了。以前的柳轻尘不得宠爱,一定是和家人格格不入的原故,在没有踩清对方盘子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她转身避开,从另一边走去。她走到有路的地方,等路过的丫头小厮们领她回去。现在的她变谨慎多了,来到这个时代,太冲动可是会缺胳膊断腿的!这个无视人权法律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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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想到每日必做的晨省问安,柳轻尘就叹息。一个人去见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会烦成这样的人不多吧?
不知她们又会想起什么办法来折腾自己,算了不想了,反正人算不如天算,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她就是鎏金铜镜仔细观看自己的妆容,年轻真好,只不过略用了点胭脂,描了眉,就靓成这样!
今天母亲会不会再带我出门呢,出门之后会不会再次遇到襄安王?真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今天来接她的人好象比昨个儿多了些,凝目细看,有两乘软椅一齐过来。
后一乘是空的,想是来接她的。前一乘上有一美妇,正值双十年华,白胖甜蜜,别有一番风姿。
看着春花秋月在一旁侍候着,柳轻尘想,这位大概就是从夫人了。
果然,美妇未语先笑:“小姐多半是想不起来我了,我是从姨娘。”
“啊,是从夫人,多蒙您多次赐婢女供小女驱用。”柳轻尘很恭敬地准备行礼。
两边丫头忙扶住她,从夫人掩嘴笑:“您是主子,我虽长你一辈,也越不过这个礼去,小姐病里真是什么都忘记了。”
柳轻尘“哦”了一声,识趣地站住。
从夫人又笑:“小姐病后身边少人侍候,早早晚晚的如果有需要,请遣人来叫春花秋月不要客气。”
“嗯。谢谢。”柳轻尘不想多话,被丫头挽着上了另一乘软椅。
一路来到母亲大人的厅内,无话。
一名天使级别的小男孩正在桌子边上手持果子把玩,玉雪可爱的胖乎乎脸蛋,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又带着点娇贵。
“啊,子集少爷在做什么啊!”从夫人笑着对男孩儿说。
“累累。”男孩子认真地说。
这些小孩子非常喜欢装做小大人的样子,却更加可爱。
他在一个接一个地累叠着海堂果。柳轻尘忽然想到昨天太后宫内那位智勇双全的荀息,明眸含笑,一时失神。
“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