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鸿熹再次伸手去拉满月,满月这一次没有拒绝。
毕竟令狐鸿熹是她的父亲,要表演的话也得有个度!
“起来吧,父亲明白了。”令狐鸿熹声音隐隐有一丝沙哑。
满月垂下眸子,暂时不给他任何回应。
“你受的委屈父亲都看得到,你不说,父亲也知道。父亲刚才也是——唉,算了。”
令狐鸿熹摇摇头,真的是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父亲答应你,以后绝不会说出任何怀疑你的话了。”
令狐鸿熹抬手轻拍着满月肩膀,满月这才缓缓点头。
“父亲,其实女儿今天已经释然了,所有的心结都解开了,女儿以后一定会跟父亲一条心,齐心协力保护侯府。”
满月知道现在对令狐鸿熹来说,什么话才是说到他心里的话。
“为父之前太着急了,其实对于你,为父心中——”令狐鸿熹再次语塞,其实他现在也后悔自己之前对满月说那些话了。
“父亲,女儿真的没事了。也许全天下所有的女儿都不会有机会跟父亲如此畅谈释怀,女儿明白父亲作为一家之主的难处,女儿永远相信父亲。”
满月的话让令狐鸿熹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好,为父明白,你先回去上药吧。好好休息。”
“是,父亲。”
满月点头,旋即转身离开。
走出三夫人的院子,一片暖阳洒在身上,却包裹不住她身体周身的冷冽感觉。
额头的红肿可以很快消退,但心底的阴霾注定无法是暖阳照入就会散去。
——
满月回到蒹葭阁,惜梦和凝静看到她额头受的伤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手脚麻利的给她上药。
满月抬头看到惜梦眼圈红红的,不觉好笑的看着她,
“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像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身边的人可没有喜欢哭鼻子的。”
满月的调侃让惜梦破涕为笑,下一刻却是重新变回到苦瓜脸。
“小姐,奴婢们都是担心您,您从来什么事情都不说,奴婢们有时候细心里头难受。”
“要我说什么呢?说我刚才差点就跟令狐平雪一样被关了起来吗?”
“啊!小——小姐!!”
“小姐!您不要吓我们!”
惜梦和凝静同时低呼出声,满月却还有心情笑出声来。
“行了,没什么事了,都解决了。不过接下来你们可真要给我瞪起眼睛来了。”
满月的话让惜梦和凝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等她开口。
“今儿姑姑跟我提过,老夫人想去相国寺住一段日子,最少一个月,下个月黄胜生辰的时候才会回来。但是需要我跟姑姑送老夫人去相国寺。这一来一回也得十天时间。到时候我只能在明处带着铁英,暗处带着隐秀,你们俩可要给我看好了这个蒹葭阁,一草一木都不能少了。”
“大小姐您放心,这十天时间,我跟惜梦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一定好好守着这个院子。”
凝静和惜梦互相看了一眼,郑重点头。
“我对你们有信心。”
这两个丫头跟了她一年了,惜梦是最早就留在她身边的,机灵活泼,凝静是后来从明水阁姑姑那里送来的,既然是姑姑千挑万选的人,自然也没问题。
这二人如今已经是她在蒹葭阁的得力帮手。
“你们先下去吧,让铁英和隐秀过来。”
二人点点头,退了出去。
不一会,铁英和隐秀同时走了进来。
铁英一身英姿飒爽之气,而隐秀则是一身黑衣,看起来神秘稳重。
“大小姐,有什么事找我们?”
铁英率先开口,在满月身边这半年多,铁英身高长高了不少,眉目更加清秀英挺。
隐秀则是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等候满月吩咐。
“三天后,我要跟姑姑一起护送老夫人去相国寺。如果途中发生什么事的话,你们都不要现身,不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要出现!听到了吗?”
满月的话让二人疑惑不已。
“大小姐,您已经预料到会有危险,为何还——”
“这一次,我要放长线钓大鱼!”
满月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一抹寒冽冷光。
这一次她要引出来的是庞锐!
她与令狐泉护送老夫人去相国寺,这一路上绝对不会太平了!老夫人的想法是不会让她活着回到侯府的,她就正好利用老夫人这一次达到她试探庞锐的目的!
机会难得,她不会错过!
——
三天后,满月早早的来到明水阁与令狐泉一同准备,虽说她跟令狐泉是护送老夫人上山,但这一路上来回也得七天时间,再加上老夫人身体不适,马车行进速度不能太快,所以起码要十天时间。
满月和令狐泉一辆马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