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不介意跟喜欢的人索爱,这也不能说我那方面太强烈,毕竟我们俩本来就不频繁。
其实王昭阳虽然算不上个血气方刚,在床上的时候,也还是挺野的,足够带给我作为女人的乐趣。我挺喜欢跟他做那件事情的,我承认。
这条信息我是心血来潮地发,发完也就忘了,王昭阳也没回,不是说在跟家里谈事情么。
又对着谢婷婷的肚子感慨了一会儿,那边牌局也散了,我就和陈飞扬一起打车回去了。路上大多还是在说房子的事情,其实陈飞扬爸妈还健在,而且他家房子没什么问题,所以他不算太清楚。
我问他拆迁了住哪儿去,他说:“我家买好了,等我找到老婆就装修。”
我看他一眼,笑一下,“你才多大,总惦记着媳妇干什么,多谈两场恋爱,也挺好的。”
陈飞扬觉得我不正经,他说:“咱们这边结婚都早,早结婚有什么不好的,结婚了就可以踏实下来做事业了。”
我打听过,陈飞扬没什么事业可谈,他退役以后,每个月有三千块的补贴,就是即便他什么不干,政府也给他养到老。除此之外,他自己其实没什么正经工作,在他师父的拳馆帮忙,纯粹是义务帮忙,自己也好训练着,帮师父带着徒弟,没要师父的工资。
我说:“其实你这个身材,可以去做模特,挺标准的。”
陈飞扬身材是绝对的好,我看过一张他给我发的,在游泳馆穿着泳裤的照片,比例也相当的好。习武之人胸肌腹肌人鱼线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长相也不错,好好调教能是个超模胚子。
陈飞扬有些不屑,他说:“做模特都是要被爆菊的好么?”
“谁跟你说的。”他的认真把我逗笑了。
他说:“我认识几个做模特的,之前也差点去了,但真是那样,那些名模,都……”
好了好了,我不听他扯了。我也算在圈子外围混过的,他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这年头想红真的很难,不光想红难,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运气,想端稳一碗饭都很难。
模特圈的确是个非常乱的圈子,模特与模特之间,模特与设计师之间,模特与投资方之间,男人与女人之间,男人与男人之间,反正就是一团乱。而且设计师这个行业里,最容易出同性恋。
之前跟我合作过的肯尼,就是个标准的同性恋。
陈飞扬这种进过省级队伍,受过长时间党的洗脑教育的良好青年,又是个搞体育的江湖中人,对这玩意儿一百个无法直视。
我觉得他挺单纯的。
我没说话,看着外面渐渐变化的城市,这个城市有我熟悉的一切,这条路,那些边边角角,王昭阳曾经骑着摩托车带我走过。
陈飞扬忽然叫我,“小嫦。”
我:“叫姐姐。”
我不准他叫我的名字,因为我名字里带个小字,陈飞扬又比我小,还是叫姐姐我听着舒服点。
他不肯叫,他说:“我不喜欢那么叫。”
“为什么?”
“那不成乱伦了。”
我倒!
我已经不想跟陈飞扬争辩什么,他就是在追我,但追得不让人烦,因为这个人真的很单纯,一点猥琐的意思都没有,就算“乱伦”这种词蹦出来,你也可以自动理解为,他不会说话。
他从小就在训练,基本没怎么上过文化课。
我不理他,他叫我,我还不理他。
陈飞扬,“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我转头看他一眼,他:“小嫦。”
我瞪他。
陈飞扬:“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现在可以听我听话了吧?”
“嗯,你说。”
“小嫦我们结婚吧?”陈飞扬闪着眼睛,很激动而诚恳地对我建议。我哭笑不得,“你到底想干嘛?”
他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生活,我们结婚,然后生个孩子,你在家带孩子,你要是不想带,就交给我妈带。然后你每天在家里做饭,嗯,你要是不爱做,那就我做,虽然不太好吃,但是营养搭配很好。你什么都可以不干,稍微做点家务就好。然后孩子长大了,以后我也有了自己的拳馆,你教他学文,我教他习武,我们的孩子就是文武全才了。不忙的时候,我们就把孩子扔给我妈,我带你出去逛公园,在海边背着你散步,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电影……”
我打断他,“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为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女人老得比男人快么?”
陈飞扬依然激动而信心满满,“那正好,等你老了,我还没老。你坐上轮椅了,我就可以推着你,我们去海边钓鱼、抓螃蟹、捡海带……”
画面很美,我笑了。
其实话说得很矫情,但因为是从陈飞扬嘴里说出来的,并不显得矫情。他是很真诚地在期望着,自己构想着。陈飞扬真的是个特别单纯的人,目光里一点演戏的成分都不存在。
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