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子,一脸警觉的立刻退缩到墙角,在这里见到罗宾吃惊归吃惊,不过我可没有忘记我之前在七水之都和司法岛是怎么对待这个女人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眼前这个女人是个非实体,正常的情况下看到我都应该是踹上来胖揍一顿。Du00.coM
但是此刻这女人却这么一脸妖孽的看着我,要说她那双眼里没有算计我都不相信。
“小空,这是在怕我?”罗宾含笑开口说道,她只是娴静的坐在那,柔柔的目光朝我投来,“呵呵,那当初小空义正言辞的说要抓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我了?”
听到女人看似平静的问话,心脏一缩,我心里泛起些许愧疚,跟着把头低下不敢看她。
当初要抓你是为了想救你这样的话,这种时候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不是为了保护什么,就能理所当然的伤害,原谅更不会来的那么轻易,这些我都懂。
那些伤害永远都是留在心里的伤,除了一遍遍挖出来继续鞭笞使其麻木无感之外,那些伤口根本不会自动愈合,即使跟随的阳光再强烈。
“对不起……对不起,”嚅嚅的开口道歉道,现在一切事件都已落下帷幕,尽管我是海军,与海贼势不两立,也没有必要再在罗宾的面前扮黑脸,心里有多想这个女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或者是说,这个女人的一言半语我都不能反抗,什么时候在心里生成的这股执念我不知道,只是等发觉后才明白自己早已沦陷,继而情深。
半响,一声低叹传来,“傻孩子,”随后,被一双温柔的手拥入怀里,罗宾安抚性的拍着我的后背,柔声道,“小空,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是我该谢谢你,”她的声线明明冷清的毫无起伏,我却在那里听出了一些特别的味道。
虽然好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但双手也缠上女人的腰身,不管这个女人是真的原谅了我还是只是嘴上说说逢场作戏,我都很感谢此刻她还肯拥抱我,肯给我机会继续默默的看着她,保护她。
这样就够了,我不该贪心的。
罗宾起身顺了顺我的头发,让我靠在床头喂我喝了药,又小心翼翼扶我躺下,这个过程我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一直盯着她,引的她一阵轻笑,“小空,你盯那么紧做什么,我又不会跑了,”女人燥热的手掌蹭了蹭我的脸,眼中溢出了满满的关怀。
鼻子一酸,我赶忙侧过身又做起了缩头乌龟,嗡嗡出声,道,“你走吧,我……我困了,”双手死死揪住被子,眼睛酸胀的难受,终于,大滴的泪水快速没入枕间,我拼命的眨着眼睛,试图驱赶走眼中那些低沉的情绪。
“好,”罗宾起身无奈道,“小空,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在她俯身下来的一瞬间我的脸都快压在了枕头上,女人也不介意我的躲闪,只是温柔的亲了下我的耳朵,轻道,“乖乖睡吧,”便走出了房间。
听到女人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我才把头伸出壳里,放任自己无声的哭了起来,直到觉得眼睛实在红肿的快要睁不开的时候,我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缓了一会神,看着静静摆在房角那里的轮椅,我抹了一把鼻涕,赤脚跳到地板上,我从轮椅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电话虫,拨了过去。
“喂,嗯,是我……”
挂断电话虫,我望着那扇合上的大门,久久移不开神,被女人亲过的耳朵还有些发烫,眼里过滤了许多情绪,最后只剩下了决绝。
“叩叩!”
我坐在轮椅上,深吸一口气,推开面前那扇雕花大门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带上,入目所及的房间布局非常整洁,房内的设施也很简单,一眼看来,中央的大办公桌最抢眼,办公桌后有一张转椅,紧挨着窗边,灿烂的阳光投射进来,为坐在转椅上的人镀了一层金光。
“你果然也从里面逃出来了,”推着轮椅来到办公桌前,我平静的开口说道,“我们有十五年不见了吧,夏尔洛特·D·惊雷。”
转椅缓缓转了过来,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还是留着一头深灰色的短发,越发硬朗的面容突显了他成熟的气质,额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经过岁月的打磨更加深刻,但下唇的胡子却变得更多。
比起十五年前我见他的最后一次面,男人此刻的感觉更是饱经了沧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这么久不见,小空都不叫我一声老爸呢,真是伤心,”雷一脸宠溺的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无尽的欣喜,“不过老爸这些年真的好想小空呢,也知道小空一定会找到我,因为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孩子。”
“少骗人了,”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把我从海军本部带到这里来的事,是你干的吧?”
雷听后,有些不解的摇摇头,“是你的属下,那个白发的孩子带你出来的,恰巧被我碰见了,”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别再装了,”语气急转直下,眼神灼灼的看着雷,我也不想拐弯抹角的说话,对着他人畜无害的笑道,“革命军的情报系统如此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