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京辉第一次喝干红,不习惯那种苦涩,又喝了第一层冰蓝色的龙舌兰酒,两酒混在一起,再加上今晚复杂的心绪,杨京辉有些醉意,第四层是起分隔作用的果汁层,第五层则是白酒,苦涩过后只余辛辣,杨京辉一饮而尽,伸手示意服务生继续要酒,他点了一打啤酒,喝过醉生梦死之后,他似乎明白了这酒的意义,现在的他只求一醉,或许醉了之后再醒来一切都没发生过吧,也或许是发生了很久吧,再接受现实会变得容易一些,酒真的是好东西,如同时光的刀一样,能把回忆变得迟缓与沉旧。宁城离省城很近,所以啤酒和省城的一样,就是那响誉国内的百年啤酒,如同省城的红肠面包一般都是泊来的口味。
杨京辉喝完一瓶的时候,呼机响起,苏映蓉传来的简讯,你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说起话来怪怪的。。。杨京辉苦笑着,同样没睡的岂只有我,你的心里对我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初恋,是因为有个“初”字,所以注定只会成为第一次,而不是能坚守到最后的那一次吗?第二瓶啤酒倒上,望着升腾起来的细腻的泡沫,一夜浮现在眼前的苏映蓉莫名的变成了张小梅,杨京辉打了个冷颤,我在一直在怪她,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都放弃了最初的誓言,被叛了爱情,爱情在时间和空间面前就是那么不堪一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给苏映蓉传了第三条简讯,我们爱过吗?如果只是睡过,我们分手吧。
发完简讯,杨京辉泪如泉涌,拿起酒瓶对口狂饮,曾经的美好此刻只余下纯真,那份爱太单纯,单纯又透明,如同一层薄翼,能看穿过往,却抵挡不住诱惑。朦胧中一个人来到杨京辉的对面,可以坐一下吗?那人三十五六左右的年纪,穿着西装,帅气沉稳。杨京辉点头默许,继续打开啤酒,寻找醉意。
那人看了看杨京辉,示意服务生叫了杯干红,晃动着高脚杯,低头深嗅一口,浅浅的酌了一口,让红酒在唇齿间恣意流转,举止很是优雅。
杨京辉则是旁若无人的在那继续狂饮,那人微皱着眉,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杨京辉要再次拿起酒瓶的手,杨京辉目光迷离起来,为什么要管我,让我醉一回不行吗?不要拦我,我要喝酒。
如果醉了能解决一切问题,如果醉了能改变结局,酒不就成了灵丹妙药,你在这里惩罚自己,天知,地知,你知,“那个人”知道吗?惩罚了自己的身体,谁来怜惜,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能轻易损之?
父母?爸爸、妈妈,姐姐,小外甥,一个个亲人温暖关切的脸庞依次闪现,那人的一番劝慰让杨京辉想起了至亲。一瞬间从感情的纠结中逃离出来。服务生,卫生间。杨京辉起步摇摇晃晃的去卫生间,进去之后身子己经无法站定,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解开裤带方便,尿了一半,胃里一紧,一大口污物喷薄而出,腰身躬得像只虾子。站在卫生间里好狼狈,裤子还半吊在腿弯,却吐个不停。胃里阵阵收缩一阵紧似一阵,连后背都有些发紧。一只温暖的手慢慢的在杨京辉的后背安抚,杨京辉道了声谢谢,就不再记得什么了。。
清晨,杨京辉猛然醒转,头还是沉沉的,突然意识到身处陌生之地,这是在哪里,不是旅店,衣服也换掉了,穿着一套蓝格子干净的睡衣,睡衣也恰好合身,慢慢回想起昨晚,昨晚见到苏映蓉,却很陌生,她被别人拥在怀中,近在眼前却难以触及,失去了,自己失魂落魄去买醉,一个蓝色色调的酒吧,一杯醉生梦死,坐在对面的男人,依稀还记得吐了,再后来,后来如何,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你醒了?还难受吗?一个男人温暖的声音传了过来,喝杯热豆浆解解酒吧。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套睡衣,头发刚刚洗过,还有未擦干的水滴,递给杨京辉一杯乳黄的豆浆。
你昨天情绪很低落,喝得醉了,不醒人事,也不知你住在哪里,所以只好带你先回我家。
杨京辉极为尴尬,谢谢您,那个
……
我
……
竟然不知要说些什么,以及从何说起。
我的衣服脏了吧,那个。。我得回住处,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男人看出了杨京辉的迥态,告诉杨京辉衣服己经清洗过了,早上己经烫干了。
杨京辉又问,昨天酒吧的账是您付的吧,多少钱?
男人笑了,你也没消费多少,算我请客吧。
杨京辉认真起来,那怎么行,我们又不认识。
男人说,非要认识才可以吧?男子汉何拘小节,原来不认识,这下认识了,如果你非要在意这些,那么昨晚照顾你,还有留宿你一晚,给你洗衣服,这些是不是都要计算成钱?
一番话把杨京辉说得低头无语,过了一会儿,杨京辉抬头道,我妈妈曾说过无功不受惠,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抱,那个,我叫杨京辉,在江川市海城县的一个乡镇工作,您说的是,以后有机会再报答您吧。
男人看着杨京辉一脸执着认真劲儿,没绷住笑了出来,学着杨京辉的口吻,那个
……
我叫赫继权,在省城工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