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浏览记录,让冷云忧心不己,一星期、二星期、一个月……家里的电脑几乎就赫继权一个人用,原来米兰和黄玫的话都是真的,原来曾以为同性恋只是资本主义纸醉金迷的产物,却未曾想就在自己身边,就在自己的枕畔。有了踪迹和目标可寻,有了可堪质疑之处,冷云便顺线追踪,在搜索中键入xx同志,结果就显示出了省城的同志聚地,有酒吧等地。
……
不考虑工作的赫继权时常会陷入自我反醒的矛盾中,回视婚姻,他会觉得自己不够爱冷云,自己没有全情投入到这场婚姻之中,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可能婚姻的另一半换成是谁自己都会如此对待,只不过不幸的是冷云罢了,他也很想好好尽一尽为人夫、为人父的义务,因此他在极力想方设法的维系这个家,力争让自己扮演好自己担当的角色,比如自己会主动去保健品店再次购买伟哥,因为他发现那一次有这蓝色神药的支撑,自己变成了颇能战斗的前锋,他也观察得到闭着眼呢喃的冷云很是满足。但努力扮演归扮演,虽然一直没有做过对不起冷云的事,但内心里对那个世界还是比较渴求,好比这个酒吧,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有种回归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那种感觉,他对眼前的一些人只抱以欣赏,单纯的只是欣赏。
冷云和女儿上班上学走之后,自己在家里上了一会网,看了几篇网文,为文章里描写的那个世界里相爱的人因不得不向传统妥协而悲欢离合神伤不矣,中午简单吃了口饭,便准备去到那个酒吧。赫继权对于自己一直有个原则,只是远观,不涉足那个圈子,一来要对冷云等人负责,二来更是洁身自好。他只是想来看一看,或是与某个人聊上几句,聊以慰藉就好。进了酒吧,寻了一处坐下,点了一壶绿茶,服务员端着茶器放到赫继权面前。要为他服务,赫继权告诉那服务员自己来就好,赫继权向那水壶里泵了些水,烧开之后,开始用夹子夹住茶盏等茶器冲烫。冲烫完毕之后,用茶匙盛满碧螺春进行高冲低泡。倒了少许放到品香盏内嗅那茶的馨香。喝了半壶茶时,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赫继权的桌前,很有礼貌的问了声,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吗?赫继权举手示意请便,那人便落坐了下来,眼睛不时打量着赫继权。突然说道,“其实现在人生活节奏快了,年轻人都喜欢的是快节奏的食品,饮品喜欢的也都是即冲即泡的奶茶、速溶咖啡什么的。像你这样能静坐下来品茶的可不多见了呢”,赫继权自是知道这人在寻找话题聊天,便淡然的“呵呵”两声,以示默认。那人又道,“常来这里吗”?,“不,只是偶尔”,“喜欢什么样的?”,那人追问。“只是来看看”。赫继权以为如此回答那人该结束了,那人却又伸手向上及向下比试了一下,“你属于哪一型?”,赫继权便不高兴起来,那人接着又追问,“你结婚了吗?喜欢年纪大的还是小的?……”赫继权便有些不高兴了,“你关心的太多了”,起身去到吧台结了账,步出酒吧时间还很早,外面的光线很亮,一时间没有适应得了,依稀看见冷云站在面前,晃了晃头,调整了一下目光的焦聚,顿时有种在广场上裸奔被围观的感觉,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冷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陌生,可怕的陌生,仿佛把自己全部看穿,一时间脑子里空空的,不知该从何说起,或是冷云相问的话该如何回答。
跟在冷云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室内的气氛冷至极点,冷云一直没有说话,甚至连外套都没有脱,进了屋后坐在了桌前,十指紧插发丝内,她很纠结,赫继权搓着手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时抬眼看着冷云等待冷云的审判。
冷云道,“是你走,还是我离开?”,说到这句时冷云己抑制不住流下的泪水,伤心、委屈、不甘、愤怒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赫继权道,“还不至于那样,没到那一步”,冷云冷笑道,“没到那一道,非要等我抓奸在床,发现我的情敌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时,才算到了那一步?”赫继权内心有如刀剜一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乱来,更没有人,也没有对不起你,你说我有这个倾向我不否认,但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发誓我保证”,“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敢说你从没有对不起我,你上床时见到我后提不起神,脑子里想的是别人,这还不叫对不起我?”冷云这几天纠结的事情答案揭晓后她全都吐泄而出,赫继权当然不能来争辩精神出轨与**出轨的区别,自己骨子里注定了选择,确实在**上对冷云过于冷淡,便道,“我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也没有结交和见任何朋友,我既然选择了婚姻,我就要对婚姻负责”,“你这样的责任,我承受不起,我竟然爱上了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我的丈夫竟然是同性恋”,确实自己也没有抓到赫继权和人不轨,或是爱上谁的证据,冷云很是委屈,嘲讽着自己。
赫继权道“我不会离婚,你也不要离去,以后我只会百倍的对你好”,而此刻的冷云只感到头大如斗,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告诉赫继权,“你先回云阳吧,我不要看到你,我要好好考虑考虑”,见冷云如此,赫继权陷入两难,想听从妻子的意思回云阳,各自冷静冷静,又怕自己一旦离开,冷云再做出什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