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西莲组织?!”从事特警工作十余年的特警队长周博阳惊讶地看着高烈。
高烈被雨水浸湿的脸上,看不到玩笑的意味,他语速缓慢却清晰地说:“在飞机上我重新研究了一下任务简报,你们传过来的照片尽管不大清晰,可我发现里面有几个穿着红莲花标志上衣的暴徒。。”
周博阳听后瞬时变得谨慎起来,他叫住附近一名警员,让他通知技术科的人把放大后的视频图片尽快送过来。
他不敢掉以轻心的原因,是高烈口中提及的‘西莲组织’。
‘西莲组织’是近年来在国内西南边境迅速兴起的恐怖组织,他们隶属于某境外反华势力,成员由一群洗脑的刑事犯罪分子和分不清政治信仰的愚昧之徒组成,据说西莲组织信仰物就是红莲花,而且有非常严苛的纪律,不准成员私自外出,就连结婚也需要经过组织头目同意。他们盈利的渠道主要是贩毒、走私和边境色qing生意,借着巨额财富的支持,他们在全国各地制造了数起震惊中外的恐怖暴力事件。。
他们的施暴方式更倾向于自杀式行凶,完全不计后果,有时候甚至会采取极端的自爆方式,同归于尽。
省内一直很平静,可谁也料想不到,这种平静的状态会在傍晚时突然终结。
周博阳指着前面死寂的居民区说:“那就是东山镇,下午群众报案说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冲进镇子里杀人。上级紧急调派特警来到现场,才知道情况比预想中更加糟糕。一个镇子,近百户人家,几乎有一半都遭了难。逃出来的居民讲,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血,谁也不清楚死了多少人。那群暴徒扬言要炸平东山镇,并且在镇政府扣留了几十名人质。我们冒险疏散了一批群众,可还有一些人质的亲人守在镇子外面不肯出来。”
高烈眼里的寒光让一旁的周博阳感到巨大的压力,他掏出地图,让下属撑伞,用手电光照着说:“高队长,这是镇政府的地形图,我们研究研究,好制定下一步的解救计划。”
高烈把冷若冰叫过来,说:“猎鹰,你也参与。”
“是!”冷若冰干脆利落地回答,然后把视线转向地图。。
送视频图片的公安还没来,却先冲过来一个神情惊悸的年轻公安。
他连正常的报告都忘了,声音发颤地说:“队长。。。劫持现场又扔出来三个小孩的尸体!!全都是割喉死的!!我们的谈判专家近距离喊话,可对方还是保持沉默!!”
“畜牲!!”周博阳的心紧缩成团,双手按在地图上,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夜色中清晰可见。。
他把目光投向高烈,求救说:“怎么办,高队长。”
暴徒有人质在手,强攻是行不通的。
黑暗的山林在雨雾中狂野地摆荡,镇子里断断续续的声响让每个人的心都砰砰狂跳,不知谁嗅到异样的味道,“这是什么味儿啊。”有人小声质疑。。
正在凝神思索破攻预案的高烈,忽然转头对那个年轻的警员说:“是血。”
除了冷若冰,在场的人都惊住了。没过一会儿,附近有抬着遇难者尸体的担架冒雨经过,担架上应该就是刚刚遇难的儿童,双手无力地垂在风里,隐约有血水滴滴答答地下落。。
大家悲愤之余又觉得神奇,因为,这个英武魁伟的特战军官,确实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周博阳对眼前棘手的状况有了一丝憧憬,心生希望。。
高烈问了一些细节,又聚精会神地看了会儿地图,然后决定亲自去现场看一看。。
冷若冰却抢先,拦住他说:“大队长,我去!”
高烈的眼睛的光亮微微一闪,摆摆手,推开他的得力干将,“我自己去就行了。放心,不会有事的。”他保证。
周博阳也觉得行动太过危险,走过来想劝说,却被高烈拒绝了,“周队长,别声张,让他们看到又会多几条人命!”他的目光所向,就是那些躲在雨伞下不懂装懂还爱瞎指挥的所谓领导们。
周博阳没再说什么,可他看高烈的眼神却明显变得和先前不大一样了。
高烈脱下装备,换了一身乡民的衣服,又找了些泥巴糊在脸上,就着雨水抹了抹,然后把头上的钢盔扔给冷若冰,“你领着队员们潜伏到现场西方30度角的土墙,另外,增加狙击手和火力手的攻击点,等我的命令!”
“是!”冷若冰靠脚敬礼,然后冲着高烈迅速隐去的背影轻喊了声:“大队长。。。雪鹰还在基地等着你!”
高烈的脚步猛地顿住,可他没有回头,而是静默了几秒,朝身后摆摆手,大步走远了。。
对于巩雪来说,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同样无眠。
不仅仅是因为马月娇的消息使她的心潮难以平复,还有对出外执行任务的高烈,那一份隐隐约约的担忧。。
听红鹰说,天鹰特种部队由于性质的特殊性,所以实战任务通常是打击那些危害性极强的恐怖暴力罪犯。危险,是红鹰挂在嘴边的形容词。而彻夜未归的高烈和队员们,更是加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