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抱着巩雪走进福上福的酒店客房时,发现酒劲又上来了。。。。
刚才的招待用酒不知是什么牌子,后劲儿竟如此厉害,改天一定得问问刘院长,回来整几瓶好对付天鹰那帮混小子去。。
酒店的房间大同小异,都像鸽子房一样,比他那间宿舍大不了多少。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巩雪,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高烈扶额,晃晃晕乎乎的脑袋,蹙着浓眉,扯开卫生间的门躲了进去。
手机刚一接通马干事的电话,那边就传来阵阵狂躁的叫声,犹如狗吠,“高队长,汪汪。。。你在哪里。。汪汪,怎么找遍酒店都没找到你。。。。汪汪。。。。”
高烈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避开那阵聒噪的声浪,然后等马干事只剩下伸着舌头喘息的劲头,他才按回耳边说:“我。。。我不舒服。。。先。。。。先走了。。。”其实酒意也就是刚刚上头,再严重些,他也不至于到这种话都说不清的地步。
高烈是装的。。
马干事果然上当,但他谨记已经被光荣撂倒的刘院长的嘱托,向高烈请求道:“请高队长一定把巩雪收了---------”
收了------
这个词,如果放在平时正常的情况下,意思别提有多正经了。可是马干事估计酒也喝多了,居然把刘院长叮嘱的天鹰部队改成高队长,把收下改成收了。。
马干事不知情还好一点,可是高烈却觉得从脚底冒上来一股小火在慢慢煎熬。。。。
马干事要是知道他和巩雪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恐怕会直接撂马蹄昏倒吧。。。
高烈不能激动,一激动潜伏在体内的酒气便开始一波波地上涌。。。
他的头晕得厉害,不过,他还是对辛苦找他的马干事说了声,抱歉。。
他不能收了她。。
她是弟弟的女友。。。
阿原最爱的小女生。。。
阿原。。。。阿原。。。。
阿原若是知道他和巩雪阴差阳错地要在这间房里共处一夜的话,恐怕会直接活过来,把他这个哥哥暴揍一顿的。。
“阿原-----------原-----------”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带着哭腔的呼喊声。。
高烈的头像是炸了一样,他哗啦一下拉开门,扯下军帽扔在桌上,然后拿过一瓶额外收费的矿泉水瓶,拧开,直接过去兜头浇在巩雪的脸上。。
“啊-------咳咳。。。。。咳咳咳。。。。”她在白色的大床上蜷缩成一团,猛咳了一阵,然后慢慢睁开混沌迷惘的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阿原。。。。
阿原。。。。
是你回来了。。。
她倾起上身,想够到他的脸,可是浑身都像是坠入棉花团里,使不上劲来。。
“阿原。。。。。”
谁在掐她的胳膊,好疼。。。
紧接着是发怒的高原,朝她贴下来,“我是高烈-----------高烈--------不是阿原!!阿原已经牺牲了,他不会再活过来了,你醒醒!!巩雪!!他活不过来了,你要为他痛苦到什么时候!!你让林姨和我爸为你还要担心到什么时候!!”
她的耳膜好痛。。
他说的一切她都不喜欢听。。。
直觉不是好话,所以抗拒那些音质偏低沉的音节入耳。。
真的很怕高原生气。。
记忆中,他从来对她都是和风细雨,温柔若阳的微笑,轻柔地抚摸。。。。。还有亲吻。。。。
不是这样的。。
总是弄疼她。。
疼。。。。
高烈借着酒劲还在酝酿着苦口婆心的说辞,谁知,脖颈忽然一沉,随即,一个冰凉如雪的湿漉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
忽如其来的强烈刺激,使高烈的脑子瞬间放空,他的眼睛重重地闭合,又睁开,理智让他停止。。逃离,可是身体却背叛意志,朝她的身上慢慢贴合过去。。
一个人的气息怎么能好闻到这种地步。。冰凉和温暖,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气味又如此的芬芳,冷香馥郁,真像是他亲手采摘过的冰山雪莲,圣洁而又高雅。。
“嗯。。。。。”想靠着强大的自控力推开她,谁知一个灵巧柔软的舌尖竟先透过他的嘴唇,探到他的舌头。。
高烈紫褐色的眼睛愈发变得迷离。。
他也醉了。。
醉在她半强迫的激情里。。
他直盯着她容颜清秀的脸庞,用尽心力想从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唇齿绞缠,谁也不肯松开。。
高烈觉得自己变得贪婪无度,他伸开双臂,让身体放松,右腿分开她的大腿,然后捧起她的脸,用力地亲吻她的唇。。
激烈的深吻,好像把彼此的灵魂都混在一起,放在欲望的火炉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