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巩雪只身犯险,救下被扣婴儿和女人质的时候,集结完备的特警队火速赶到现场。
13名作战队员分成4个小组,整装待命。第一小组为封控组,由四名特警武装封闭劫持现场;第二小组是突击组,由两名特警在门外两侧观察情况;第三小组是观察狙击组,在医院大堂隐蔽地点安置2名狙击手,做狙击准备;第四小组是5名同志组成的机动组,随时准备实施抓捕。
现场的情况完全脱离了特警队队长的意料,虽然女人质还是女人质,但是此女人质却非彼女人质,听先期到达的分局领导说,现在被绑架挟持犯扣住的女人质,不仅巧妙地解救了被困的婴儿,还用自己换取了女人质的自由。
“你敢不敢说得再悬乎一点!”特警队长和分局局长是老友,他通过望远镜,朝角落里被案犯绑架的人质望去。
稚嫩清秀的容颜,并不大像本地姑娘,她眸光安定,正视前方,表情没有恐惧和不安,像在默默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一点不为所处的危险所感染。。
“嘿!有点意思!”特警队长放下望远镜,问一旁的知情人,“人质是谁?多大了?是不是德宏本地的?她来医院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分局的人也是怔愣,“胡队长,她忽然冒出来的,我们还没查!”
“快去查!速度!!速度!!三分钟给我结果!”分分秒秒都牵连到一个花季少女的生命,他耽搁不起。
去查的人刚跑远,被黄线隔开的场地中央,却突然传来一声本地土话,“@@@@@@¥#@@@@@@”
特警队长面色一变,指着队伍里的谈判专家,手一挥,“上!”
原来,绑架犯终于提出要求了。
他要见医院的院长,只见院长一个人。。
谈判专家没走过半场,便被藏身在巩雪背后的男子,用枪逼退。
“滚开---------滚---------我要见院长----------院长--------”巩雪的耳膜都快被那人拗口的吼声刺穿了,她的双手被一种类似厚的皮筋状的东西捆缚住,动弹不得,不能捂耳朵,只能难受得晃了晃身体。
“嗯。。”脊背上猛地袭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巩雪闭了闭眼睛,闷哼一声,脸转到一边,慢慢把痛入骨髓的疼,慢慢地熬过去。。
是他的枪头,沉重的自制枪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砸在她的背上。。
看来,男子真的是急了。可他,为什么要见院长呢?
莫非,他和院长有过节?想必他事先是认识院长的,不然,也不会赶跑公安局的谈判专家。想到谈判专家,巩雪的心,赫然间被一阵钝钝的疼痛击中。。
妈妈。。。
也经常会遭遇到这样的危险吗?
特种大队遭遇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挟持人质的罪犯。。
谈判专家回去报告,等待的间隙,巩雪忽然问身后的男子,“你也是军人?”
那人卡在她脖子上的手,猛地紧了下,“少啰嗦!”
巩雪眨了眨眼睛,肯定了她的判断,“只有当过兵,军训过的学生的军人才爱讲少啰嗦,你肯定是当过兵的人。我猜的对不对?”
那人似是被触动了什么,没有言声。
巩雪想了想,说:“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军人,他们在德宏当兵。”
那人还是没说话,不过巩雪明显感觉到卡在喉咙里的那只手松了松。
她叹口气,问他,“你不想杀人,对不对?”
那只手又松了松。
“不想杀人,却跑到军医院劫持人质要见医院院长,你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吗?”巩雪问。
“你不必知道。”
尽管语声别扭又冷漠,但总算是讲话了。。
巩雪动了动被皮筋勒得瘀血肿胀的手指,继续试探着问他,“你想杀了院长?”自顾自的摇摇头,“不对,你要杀院长,直接去他办公室就好了,干嘛劫持我再见他,你肯定想利用我,逼迫他答应你什么要求吧,对吗?”
那人恨恨地咬牙,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地狱的回声。。
他没再说话,但是却高度警觉,巩雪没怎么停嘴,一直找话题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偶尔哼两声,却没再说过刚才那种你不必知道之类的人类话语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长迟迟未见出现,那男子的性子又开始暴躁起来,他的手重新卡在巩雪的脖子上,打算开枪向天花板射击的时候,巩雪冷静地提醒他,“你的子弹打一发少一发。”
那人居然冷笑,“只要你在我手里,要多少把枪,都不是难事!”
巩雪无语了。
虽然明知道这人不想死,也不想别人死,他就是想逼迫院长现身,答应他的条件,可是警察和院长却迟迟未见动静。
熬到现在,巩雪反而更加好奇背后挟持她的男子,究竟遇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才促使他不顾性命,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