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雪那天很快便回家了,她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到家的时候,还把巩老曾经给石惊天使用的通行证,还给巩老。
“他以后不会来了。”
巩老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他收好通行证,智慧的眼睛望着巩雪说:“天天,不是个坏孩子。你也知道的,是吗?”
巩雪咬着嘴唇想了想,点头同意爷爷的说法。
虽然他们的关系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可她不得不承认,石惊天并不是坏人。
某些时候,他也是个会发光发亮的男人。。
不过,一切已经都过去了。
巩亮军夫妇没对女儿继续追问什么,巩亮军也随后明白巩老意味深长的眼神,是告诉他那个叫天天的孩子,并不是故意伤害小雪的,而小雪,也能够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此后是一段相对平淡的时光。
得知爸爸妈妈明年有转业的想法后,巩雪对他们的态度也有所缓和,他们之间的交流多了起来,某个星期日,他们还和赶来漠北团圆的二叔一家,去漠北周边的景区,玩了两天。
看似一切都回归正轨,可是巩亮军心里却常常泛起苦涩的滋味。。
他和女儿之间,像是隔了一堵透明的玻璃墙。
虽然能够看到对方,却无法穿透过去,走进对方的内心。。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巩亮军夫妇即将启程的前一晚。
巩雪今天格外的沉默,除了吃饭,她几乎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直到,她为了和高烈保持联系才买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
谁呢?
这个号码,只有高烈知道。
难道,莲莲?
她的心蓦然抽紧,迅速按下接听,“你好,我是巩雪。”
“小雪,是我,高原!”
手机在桌上放的久了,有些许的凉意。当她听到久违的声音时,忽然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心不知怎么的虚了,讲话也变得小心翼翼,“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呢?”
高原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被她发现了。“刚打电话给我哥,他告诉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
“你刚回来吗?”执行任务需要这么久吗?是什么样的任务啊,很危险吗?
他轻声,“嗯。”
沉默。。
然后她猛地揪住了t恤的胸口,压抑着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
“高原。。。我。。。。”说不出口的话,硬是逼出了她眼眶里的潮湿。。
高原察觉到她今天的情绪不大对劲,于是揉了揉快要炸掉的眉心,耐心地问:“出什么状况了?怎么不高兴?”往常接到他的电话,她总是兴奋的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把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和他分享。
可今天,这只快乐的小鸟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高原竟听到话筒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