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羽是个军人,绝对会在最危急的时候做出最精准的决定,所以他做的没错,但是他错误的把我估计成了他,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
脚几乎是片刻就麻了,我勾住的不知道是树根还是什么,正一点点的往这滑着,我现在根本不敢用力往上拉,因为一用力就会打破现在这个平衡,到时候我和左男男掉的就更快。
不过几秒钟后,我知道完了,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能坚持到袁羽回来,可是现在脚一滑,从那树根上脱落,左男男尖叫一声,然后她拽着我就往下栽去。
就在往下掉的前一刻,我知道事情坏了,还努力的往上一抛,试图把左男男扔下来,可是我不是傻子那种猛人,只是稍微把左男男往上拽了一下,然后俩人一起掉到那悬崖下面去了。
因为最后往上拽了一下左男男,所以她往上了一点,我往下了一点,俩人几乎是在同一水平高度了,我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然后感觉天旋地转,大脑空白,还有身上一阵阵剧痛传来。
耳边有风声还有身体跟石头碰撞的动静,那几秒钟像是一辈子那么长,然后我就感觉胸口一闷,眼前金星一冒,差一点就昏倒过去,不过幸好是坚持住了。
停下来了,好像是没有死。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旁边有动静,艰难的回头一看,看见左男男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身上衣服大部分被划开了,露出皮肉,脸上胳膊上也划伤了,不过看她这样子,好像是骨头没有什么事,这也难怪,刚才下来的时候,都是老子死死的护住她的。
她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复杂,说:“狗杂种,你,你就算是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我他妈做什么了,有点情绪激动,我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感觉身上像是被拆了一样,哪哪都疼,后来好点了,我喘着粗气喊道:“草泥马,老子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不是知道那席昊天是坏人了么,怎么话说这种屁!”
左男男脸上表情一变,嘴巴说出来:“用着你来管了么?你算是老几!”
操,都这样了,还不跟我说一句好话,我真该摔死你。
左男男似乎是不想跟我说话,想站起来,可是刚站起来,就哎哟了一声,然后跌倒了,捂着自己脚脖子,看来是伤到那了,我仰头看了一下,这么高的悬崖,就伤害到了脚踝这可他娘的真够幸运的。
我也试图挣扎起来,可是浑身疼,使不上力气,刚才连滚带摔的,大部分力气都是我承受的,说不定现在五脏六腑都出问题了。
这时候左男男跟我对视了一眼,她头一扭,不去看我,我直接骂了一声:“傻逼!”
左男男听见我骂她,不肯吃气的她居然想过来打我,我气的冷笑了一声,那左男男看见我笑,问:“狗杂种,你笑什么,我看出来了,你现在不能动,你要是在惹我,小心我拿石头砸死你!”
我说:“我笑自己瞎了眼,居然救你这狗东西,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我跟你说,要不是你爹是我大哥,你这种人,就算是脱光了衣服,老子也不会多看一眼!”
左男男现在身上衣服本来就少,被我这一说恼羞成怒,真的给了我一巴掌,扇的我头蒙蒙的。
不过这一巴掌过后,她似乎是呆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语气兀自强硬的说:“我,我跟你说,你不要惹我,你再惹我,我真的砸死你!”
我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她。
我是在等上面袁羽的消息,他要是引开了那些人,肯定会回来,倒是后回来,就有办法上去了,刚才尝试了几下,感觉自己内脏好像是真的受伤了,所以不敢乱动。
可是过了好久,我在下面等的心焦了,上面还是没有声音,其实比我更心焦的是左男男,现在完全坐不住了,看见我闭着眼,好几次试图过来摸摸我的鼻息,看看是不是还有气,就算是在刁蛮,这丫头也就是十几岁的年龄,心里还是很不成熟。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过来摸我的鼻子,我张开嘴说了声:“有毛病?”
这给她吓了一跳,不过这次倒是没对我说什么,过了半天我没听见她的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恰好跟她对视了一下,这次我似乎是看见她眼里有东西,那玩意叫愧疚。
嘿的一下,我倒是乐了起来,她这种人居然还会有愧疚心。
不管她了,这种人就不能惯着,越是惯着,就越猖狂,所以只能以毒制毒,多刺挠她几次就行了,不现在没时间了,席昊天知道我碰见了左男男,说不定那边的事情就有变化了,我需要赶紧走了。
我咬着牙尝试着弯起腰来,估计刚才是才摔的癔症了,所以很难受,现在这样一起来,倒是感觉好多了,不过胳膊还是疼的要命,估计是断了,我一个手撑着坐起来有点艰难,旁边的左男男并没有过来扶我,好容易站起来了,我倒是弄了一身的汗。
站起来感觉气血畅了一些,我摸着悬崖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好像是要是出去,就他娘的一条路,这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悬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