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得极快,刚合上眼睛,天就大亮。上午,去了一趟陆小生家,说了些无聊的话。中午睡觉,后收拾东西,下午去学校。晚自习课,文学社社员在议论周末的秋游,惹得那些没进文学社而又极想去玩的同学心头直痒。梦英月跑过来问舒寒文去不去秋游,寒文道:"去不去关你什么事?"
"你不说?”
“那还用说!”
“当真不说?”梦英月再问。
“当真。”
“你到底去不去?”梦英月威胁道。
“我不告诉你——我真不明白,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了?”
“不说算了,到时可别后悔!”梦英月最后通谍。
“哈——我从不后悔!”寒文坚信自己。
梦英月转身走,留下一句话:“雅琰这下可要失望喽!”
舒寒文大吃一惊,拉住梦英月,问:“你说什么?”
梦英月学舒寒文道:“关你什么事?”
“你……”寒文气得恨不能手中有一把手枪,顶她的头说:“你快说!”但没枪,即使真有,也没那胆,换个口气轻轻说:“刚才有失礼,实在对不起,快告诉我,你也知道,我和她是好朋友。”
梦英月差点被感动得说出实话,只说:“那你去不去?”
“去,我去。”
“去,我去。”
“不骗人?”梦英月不信他这么快就举起“白旗”。
“我骗你干什么!真是的。”寒文道。
“那好,我去告诉雅琰了。”说罢头不回走了,空留寒文在发呆。
林黎过来,拍寒文肩膀,问:“喂,你俩在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寒文想起。
“我都听到了。我想上官雅琰八成想和你套交情,她许是——不过她有什么好,我是越看她越不顺眼,班上随手抓一把都比她好,像周抒情、梦英月都蛮不错嘛,她和可艾更没得比。我怎么也不明白你会看上她——哦,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这也难怪。”言语里充满了对上官雅琰的厌恶。
“你不能这么说人,她是我朋友!”寒文有些生气道。
“不说不说,不过你要去什么秋游,我看就别去了,纯粹是浪费学生的青春,学校谋财害命呀!”
“你要不去就算了,还发什么牢骚。”寒文道。
“事实如此!”
周三,文学社通知下来,决定周末就去镇外的一座山——九顶山。本来这座山以前是无甚名气的,后来据说有一年一名大名鼎鼎的台胞回来探亲,期间游了这座山,此山荣幸地留下了大名人的几行脚印、几口口水、几泡尿及一句话:踏过千座山,唯独此处绝。于是此后山摇身一变,由泯山升为名山。人们仰慕名人的几泡尿,纷至沓来。在中国,名人带动名山是常有的事。
文学社正是冲这几泡尿而来,游完山,还要让学生有所感悟,再作美文一篇。学生不知游山带有任务,后得知后悔莫及,大叫“早知如此,就该不来。”
舒寒文也上当受骗,那天很早到操场集合,等待出发。途中,与上官雅琰相迕。上官雅琰故意问:“你去哪儿?”
“不是去秋游吗?”寒文感到奇怪。
“很多人都不去,说九顶山不好玩,我以为你也不去了呢?”
“那你呢?”
“你去我也去。”话一出口就觉后悔。
寒文差点要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淡淡一笑。
虽说有好多社员未到,但阵容不是挺大的。九顶山离校不远,就在镇外,李天深决定步行而去,于是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前去。寒文和上官雅琰一块儿走。
走过车水马龙的公路,进入“小桥流水人家”的幽寂深山,路面也开始变窄,原本可以五六个人并排走的,现在只容两个人。寒文走在上官雅琰的左边,见她走得踉踉跄跄,生怕她摔下山崖,直想扶她前行。见她手上的旅行包,说:“我帮你拿包!”
上官雅琰见他那不比女人强壮的身躯说:“算了吧,我自己行。”寒文恨不能要说他“臂力过人”。
李天深见前方有个小亭,下令在那休息几分钟。小屋破烂不堪,四处漏风,像乞丐的衣服。摇摇欲坠,吓得学生不敢过重地呼吸,怕不小心把吹倒了。李天深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叫大家放心休息。
寒文拣了个最靠近上官雅的地方坐下,望望四周,问她道:“雅琰,你喜欢旅行吗?”
上官雅琰轻轻一笑,说:“我喜欢流浪,三毛是我的偶像,我会像她一样去撒哈拉沙漠寻找梦想。可人们认为我太疯、太傻、不可思议。我有一篇《飞向蓝天》的文章,可许多人都看不懂。他们都不理解我,但我不在乎,除非我很在乎谁,我才会去关心他怎么说我,别人,见鬼去吧!我只晓得难得糊涂!我喜欢我行我素,去尝试一切我认为有价值的事情。我一直在尝试放纵的滋味,谁也不能改变我,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