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琰出面调解道:"大家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事实上,,退一步或者几步的人往往是弱者,而这一退非但不能救他,反而是缩小了他与深渊的距离。因为他退,他的敌方就会前进,直到他退到深渊去。
寒文大量道:"我退了一步,现在又是一步,你可别说'无三不成理'呀!"
梦英月被逗笑:"我才不会斤斤计较,谁像你。"
顷刻,又上来几位乘客。司机见满座了,开车出站。
上官雅琰和梦英月用她们家乡的话谈话,寒文听不懂,被晾在一边多时,生出一丝悲怆,恨自己不懂她们的话,又恨话的古怪--客家人都听不懂的客家话,转而又恨梦英月的出现极不是时候--三个人的世界远不及两个人的世界浪漫。
上民雅琰见寒文坐在一旁发愣,笑道:"喂,你怎么不说话?"
"语言不通。"寒文道。并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弄不好认识个美国女孩子才可以用英语和她交谈。
"你真谦虚,这倒让我怀捎腥怂的闱峥裼懈分真。其实,你的我并无刻意去记,只是写得好,脑子不听使就记下了。"上官雅琰说的很真诚?
寒文像个小姑娘,脸害羞地红:"过奖了,我会骄傲的。"这话有七分真,三分假,但人们往往相信那'三分假'。
车飞快地向前去,时间也一样,不知不觉已过半小时。上官雅琰叫停车。寒文心猛一沉,问:"你到家啦?"
"嗯,就是那座楼。"上官雅琰边下车边指着远处的一座白色房子。
寒文心里偷偷记住周围的景物,想她的房子造得真典雅,不但有传统造房的特点,古色古香又颇带西方的味道,像美国少女穿上我国少数民族的服饰,让人倍感清新,有趣。房子正前方稀稀拉拉种几棵小树,使得房子若隐若现,像夜空的星星一闪一闪,顿感神秘。它的身后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伸向远方,像河流流向大海。小路的旁边种有许多花木,花花绿绿,宛若花园。几只如花的蝴蝶在花丛中轻扬,嬉戏,像一群儿童,天真,充满了活力。房子左边有一棵大榕树,大约经历了中国几个世纪的沧桑。
"你家真美!"寒文道。
"是吗?"上民雅琰道:"我要回去了,再见!"说完"砰"的一声关丰车门。
寒文心里一振,森然道:"再见!"手麻木地挥着。
车双起动了,开出二百米,舒寒文低头一看,心大喜,原来上官雅琰的书包还在这里。忙叫停车,下车往回跑,上官雅琰早在那儿等候,见寒文回来,忙上前迎接。寒文把书包还给她故意不走。上官雅琰说了"谢谢",突然惊叫:"车开走了!车开走了!现在如何是好?"
寒文想漂亮女孩子着急真有意思,说:"那就等一下辆车吧。"心里大声宣布:"留焉,到你家!"
梦英月看透了寒文,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别赶他走了,他想到你家呢!”
寒文生气地高兴,又不知所措。
"是吗?也好,就到我家坐会儿吧。"上官雅琰说。
寒文恨不能双手举起表示"通过"。
梦英月说:"我家在她家不远处,三分钟可到。"
走进她的家,舒寒文倍感亲切。大门是拱形的,涂着绿漆,一种很柔和的感觉;大门进去是天井,天井里有一口水井,周围凉丝丝,吸一口气,沁人心脾;天井正前方是客厅,正中的墙壁挂一幅宽约一米,长约两米的画。画上是万马奔腾;茶几摆在画的左下方,面对天井;左接茶几的是一张靠壁的长沙发,供客人坐的;沙发面对的那壁墙上贴满了可以遮人污点的奖状,约有十多张。寒文对此露出不屑,因为他有也有,全是他大姐得的。这些东西只会滋长人的傲慢。奖状下面是几张竹椅。客厅右边是一间不顶大的厨房,却造得精细,里面应有尽有,并不会少了锅、勺子什么的。第二层大约就睡房了。
天时地利,上官雅琰的家人都出去了。但人不各,梦英月说:“我先回去,等会儿再过来。”
寒文恨不能过河拆桥,叫她回去就不要再过来了。坐在沙发上,四处张望。上官雅琰递给寒文一瓶“百事可乐”。寒文谢了接过,纵使口干舌燥也不敢一口气喝完,那样实显太粗鲁——女人可不喜欢床下粗鲁的男人。盯着“百事可乐”。想什么百事可乐,现在我就有一事不乐了。
舒寒文见椅子上有一张相片,拿起问:“这男的是谁呀?”
“哦,那是我初中时的好朋友。”
寒文暗暗吃醋,不敢再问,生怕听到他不愿听的事情。
一会儿,梦英月回来,进门大叫:“地瓜来啦,好烫!”舒寒文正要奔过去,想他几年没闻地瓜香了,因为地瓜一如流行歌曲,闻起来很棒,若仔细体会其中的内涵,也就不过如此。今天情况特殊,不但口干舌燥,还饥肠辘辘,所以饥不择食。
他拿了一个地瓜,不及多想,就狼吞虎咽。两位女子看得目瞪口呆,想平日此君看似女人,今日一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