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徐向虔真走了。临走前给小雅一封信,小雅把信一扔,依在男友的怀里说:“如何?这下应该满足了吧!我略施小计,他就被骗了,哈哈!”
“你用是的什么计谋?”男友媚笑。
“不能说!”
“你以后不会也用这个计谋来对付我吧?”
“那要看你的表现!”小雅尖笑道。
临近半期考,大家都在紧张复习。舒寒文不能像陶渊明一样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被环境感染,暂时放下课外书,认真复习。校方十分重视这次考试,因为这次的成绩关系着学校是否能评上先进,于是早上提前上课,晚上推迟下课,周六再补习一天,甚至周日还有个“考前快速复习班”。
这个班名义上是说搞自愿原则,谁想去就去,实质是好生的专利。差生想去都不能,仿佛被主人拒之门外不得不到施舍的乞丐。舒寒文仅距差生一步之遥,但也被拒之门外,愤愤不平,这不是明白着歧视人吧吗?产生一个偏激想法,对众生说:“所谓好生,就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学生眼中的坏孩子!”这话引起大多数学生的共鸣。寒文趁雄心发动学生写信一封给校方,当天写好,寒文投进校长意见箱,静等消息,一直静得让人发慌。寒文安慰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舒寒文误断,校方如故,苦思良久,仍不明其理,像那些被人偷改了档案而一直被公司拒绝直至死后仍不明白为什么一样。但他总算幸运,在死前就知道了。那天,他经过教学大楼角落处的一个垃圾箱,里面歪歪斜斜地躺着十几封被人折磨过的信,脏兮兮的,活像乞丐——不,现在的乞丐是都是外出穿衣脏,在家穿西装的。
寒文盯着最上面骨折的信,出神,觉得好生面熟,似曾相识,捡起一看,吓一跳,它不就是自己投的吗?难怪校方一无所反应,想学校的意见箱真是垃圾箱,要不就一锁锁一年,要不就天天清理,内之物清理于垃圾堆。越想越气,脚猛踢箱子,踢出一个新思想,再写信一封,结果这个幼稚的想法还没成立就很快被推翻,像清朝光绪帝颁布的《定国是诏》,脚跟还没站稳,就夭折了。想还是算了,一切由不得你。
下午,校集会。寒文迷惑为什么上午刚开了个会下午又来了?想中国人吃喝拉撒后,就爱搞这种毫无意义的玩意。的确懒得去,叫麴仝强和自己一块不要去了。麴仝强天生胆心怕事——在老师眼中就是遵守纪律的好学生——坚决要去,并劝寒文去。
寒文“嗨”一声,说:“不去就不去!”麴仝强说:“你有病是不是?”寒文道:“病是有的,只是不明白是因为我是有病才成为你的朋友还是我成了你的朋友而有了病?”麴仝强道:“我不知你说什么,胡说八道。”寒文不理,徐向前去,要回教室。行半,被麴仝强的话感化,返回集会。怕被他看见,偷偷排在队伍的最后。
展望左前方,上官雅琰穿一套白色短裙,寒文替她冷。游沙雨魂般过来,指着上官雅琰说:“那小妞够倩,只可惜太骚,太吸引人了,这种天气还穿裙子,要风度不要温度!”寒文厌恶这句话,为上官雅琰辩道:“别胡说,人家是有个性,个性化的穿着,像张爱玲一样。你们这些人就没一点个性,还自以为是!”
“靠,你小子是她什么人,这么为她说话?”
“朋友不可以吗?”寒文一字一顿说。
“她叫什么来着?”游沙雨斜着眼说。
“她叫——”寒文就要说出口,突然警惕地刹车,问:“你问这做什么?”
“有什么,校友吗,交个朋友总可以吧?”
“不说不说,她叫我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她的姓名,特别是你……这种……男生!”寒文故意把“这种”说得重而又重。
上面,校教务外主任沈贾化在手拿扩音器讲话:“接上极通知,明天县领导莅临我校检查工作,为配合领导的工作——”就是把坏的一面暂时掩盖,她的事物展现给领导看,让他们检查舒心,走后放心。“我们必须一定无论如何要做好以下几点;首先举行全校性大扫除;其次万不能穿拖鞋,男生不留长发,女生不戴手饰,指甲长不超过2厘米——”很让人怀疑领导们是不是带着尺子。”这几点大家务必做到,不能因为一两个同学而坏了整个‘东南’的光辉形象!下面请校长大讲话。”
全体学生吓一大跳,想校长大人平时像黑社会的龙头老大,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随便现身的。这次学生有幸目睹校长大人的雄姿,足以见证这次工作的重要性。寒文偷偷对游沙雨说:“校长都亲自出马了,看来很重视我们呀!”
“你头脑太简单了,容易上当!”游沙雨蔑视寒文说:“那是关系到他本人的利益,要不然,哼——”
“不会吧,难道领导动真格了?天知道会不会像公安一样口上说‘打假’,实则是‘假打’呢?”寒文反驳说。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一定涉及校长的利益!”游沙雨正反分析。
寒文无力反驳,只好说:"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