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考试后,她突然问我你有男朋友吗?我当时一愣,没反应过来,像鸭子听见雷声反应不过来一样。于是她再问一遍。我笑着摇头说我现在还不需要。我本以为她会就此罢休,谁知她开导我说我落后呀,高中生怎么能不恋爱呢,接着就是说了一大通交个男朋友的妙处。其实,这些我全不相信,因为我身边就有许多女生谈了恋爱,但没有几个是快乐的。”
“倒是经常要死要活的大有人在。她们我看了就恶心,所以我讨厌在这时候谈恋爱。我就告诉她我从初一就有人给我写情书了,但都扔了。她有点失望地笑了。最后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她好像要和我说什么,但不是忍着没说。当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后来回想起来,大约是我脸上坚毅的表情吧? ”
“第二天,我没在考场看见她。当时,我没有多想,以为她等会儿会来。但是,开考时间到了她也没来,我以为她出了出了什么事。五分钟后,一个男生匆匆跑进教室,毫不犹豫地坐在她的位置,也就是说他和我同坐在一起。他向老师要了份卷子,就埋头做了起来,那副认真的神态,仿佛我不存在他身边一样。那时候,我真的满肚子疑虑。要是换了你出同样会有这样的感受吧?"上官雅琰问寒文。”
"这——我不知道。"寒文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
"之后是我那科考得差死了,是我有史以来考得最惨的一次,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感受遍布全身,不好受呀!哪还有心情考试,几次冲动想问那个他,但一见他的严肃,还有认真劲就忍了。但我有一种感觉,自己像一只可怜的小鱼,正在海中快乐畅游的时候,一张网已经慢慢向我袭来。我都要哭了,谁能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呢?没人知道,谁也不能够,就像猫在夜里想什么,我们人类是无法知道一样。
"在那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常扭头看他,我很想从他的某个部位发现我所要的答案,但没有,像黑夜里看不见灯光一样,刚才说过,我严肃的模样,头发乱蓬蓬的,像杂草被人扔在他头上,鼻子很鼻子的,几根黑黑的很失落的胡须躺在嘴边。眼光不甚集中有点儿散乱似的,猜不出他是否真的在认真做题,总之,我看他是个不修边幅的,不很帅气的男生。但是有一点,我早就应该承认,他有一股从身上透出的东西很吸引我,至于是什么,我一直没明天,就是现在。
"这科考完后,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他关于那个女生,因为我想他们应该认识,他们也许是换了位置——最后证明事实的确如此——这中我们学校是常有的事。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说不认识她,这是他参加的第一科考试,昨天他病了整天呆在家里,没来考试,今天病好了便赶来。我惊讶得很。当初我以为男生在这儿坐是她故意安排的。你知道的,她有介绍男朋友给我的意思。要不然她就不会一个劲的追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和说一些无聊的有男朋友有多好的东西了。"
"那后来呢?"寒文急问。
上官雅琰微笑着说:"到下一次考试时,他就和我聊上了,我也很乐意和他说话。从他的谈话中得知,他也和你一样有才华,看了许多书。考完试后我就没和他在一起了,以为我们就到此为止了。那个女生,在后来的日子里,在学校里我碰到过一次,她扭头就跑,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可我有一种感觉,她好像一直隐藏在我周围。
"我对画画很感兴趣,恰巧学校前面的那条街新开张了一家画吧,于是我便报了名,每周日去学习一天,在一个秋日的清晨,我吃完早餐,就去了画吧,那是我第一天去。画吧不怎么大,一个房间,但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学员包括一个女教师也就十五个人,所以空间并不显得怎么挤。老师约有二十五六岁吧,很和善,对人极好,大家都十分愿意和她交流,上她的课。喜欢上她的课是肯定的,"兴趣班"吗,我们对于感兴趣的东西总会有一股认真劲。那一天我过得很快乐,一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当我第二个周末去的时候,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寒文紧张地问。
"居然碰见了他——徐子冰。我很惊讶。徐子冰也看见了我,很自然地对我笑一下,说"你也来这儿上课呀?"我点头。他又说:"我也喜欢美术,所以也来报名了,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课,不料你也在,真是有缘!"我是真认为有缘的,说;"是啊,今天是我第二次来这儿上课。"这样一说,他乐了,说;"那你学的比我多,可以当我老师了!"我也笑了。我们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又聊上了。他的口才实在棒得很。
"老师布置一道作业后说她有点事,得暂离开一会,便出去了。徐子冰就坐在我旁边。作画时,我们没有交谈,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须臾,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