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校,想到晚上要考试选拔文学社社员,准备了一下。猛地想到上官雅琰的文章也写的很棒,定也会参加,假若考试时自己有幸坐在她旁边,那——舒寒文越想越离谱,心花怒放,恨不能马上去考试。
考场是一间硕大无朋的教室,专供大型考试时用。时间一到,也不等林黎,独自飞奔去,挑了个位置,盯着门外,待上官雅琰的出现。位置都要坐满了,上官雅琰还没来。寒文心慌了,想她该不会——这想法还未诞生,就被事实推翻,像胎儿还没出世,就被打掉一样,上官雅琰居然跚跚跳跳来了。寒文恨不能要叫:"慢点,我亲爱的宝贝,小心摔倒,快来我身边!"上官雅琰像是听到前面六个字,果然放慢脚步,但却没听见后面的九个字。寒文心里又高呼:"妹妹人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停留,要留到我身边留。"上官雅琰在离寒文五米处落座。寒文希望落空,像火把掉入水中,不留一点火星。
上官雅琰一个回头,望见舒寒文,莞尔一笑。寒文忙回报一个笑,想她的笑真是天下最美的笑。
李天深在台上傻笑看着下面可爱聪明的孩子,仿佛看见了文学社的希望,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开始考试。
寒文三下五除二就把作文写完,一看表,才花了一个小时,剩下一个小时,并不想马上交卷,就痴知地望着上官雅琰的一举一动。想有美女当风景欣赏真是人生一大幸福。
下课,寒文都不知道。林黎过来推他一把:"下课啦,走了。看你色迷迷的样子。"
晚自习还有一节课。数学老师打着哈欠走进教室。张嘴想说话,突然想到女友在房间等着自己,便长话短说:"做第三节练习册,明天检查。"顿了顿,觉得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没人会理会,而主动去做的。于是再加上一句警告:"没做就告诉你们班主任。"舒寒文本没打算做的,但最后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在脸上,清醒不少,觉得得应付完成。
寒文拿出开这至今还没动过的练习册,翻开第一页,纸张清白得仿佛古代未出嫁的女孩——现代女孩子在未出嫁之前能有清白之身那简直就是天下奇闻。题目陌生得仿佛现在的儿童听到雪锋的名字,没一题会做。眼直直盯着题目,幸亏这些题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要不然被寒文这么一看定会心虚得不得了。无奈只好向周抒情求救,拍拍她的肩膀。周抒情回过头,问:"干什么?"
寒文小声道:"抒情小师妹,我知道你数学是顶呱呱的,练习册借我用一下行吗?"
同抒情知道了寒文的不轨目的,回过头去,理也不理寒文了。寒文恨不能用"美男计",只可惜自己实在没有用这个计谋的资本,只能放弃,决定再拍拍周师妹的马屁说:"你的散文真是人间精品,像余秋雨那些散文大师都没你写的有气质,棒啊!我更不用说了,只有自叹不如的份。像你上次写的《秋之思》肯定是你的代表传世之作,我都拜读了十几篇了,每读一次就有新的体会,真可以和《阿Q正传》媲美了。不有什么大作吗?我一定要读——嗯,我看,你的练习册借我吧,你说如何?"舒寒文的本性最终还是露了出来,像许多恋爱的男子向女友说的众多花言巧语,其最终目的就是骗取女友和自己上床然后走人。周抒情显然不是那么好骗的,对寒文的话置之不理。其实,向别人借东西时,他不借给你并不是最难堪的事,最尴尬的是对方不但不借给你,还连个回音也没有。寒文见同桌林黎傻傻的看着自己,尴尬得很,低下头,恨恨地骂道:"老骚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