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政府也有说对话的时候,留着古镇果然有用,那些“裸楼”在几年后吸引了一大帮外国傻逼前来观光,边看边流着口水,浮想连翩,还一个劲的称此楼有艺术价值,值得考究,于是考察团来了一批又一批,面对随时可能倒下把人压死的破楼表现出比刘胡兰大姐还视死如归的伟大精神。正因此,古镇在短时间内名扬海内外,各地媒体纷纷报道裸楼的过去与未来。再然后就是来看裸楼的人接踵而至,为古镇的发展提供了坚固的经济来源。政府的财库那是肥得流油,镇长有一天头脑发热拔了一大笔款下来建设新城镇。一时间,旧貌换新颜,像整容过后的丑女人,差点认不出来。百姓住上新居,对政府大加赞扬。报上又大肆宣扬这一事件,把小镇标榜为“小康之镇”,“先富之乡“。成为全县各乡镇的榜样。这么一来又引来了更多的旅游团,经济收入更加可观,让人不得不佩服镇长大人的聪明,原来此建设新城镇是可以更大的捞钞票,要不怎么会随便拔款呢?这招还真够阴的!
舒寒文不以此为荣,不屑一顾,发表了一篇文章把政府给骂了,结果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人们都骂寒文不识好歹。舒其翁、陈白兰也训儿子说话太露了,不能说的就不应说。寒文经历了这两次,算是知道了人民大众的力量,从此还真做了哑巴,不但如此,还成了瞎子聋子。一切反人民的势力都要失败的。
中考,寒文考取了邻镇的一所普通高中。这普通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学校的教学情况潮起潮落,像经济学上的价值规律——不,没有最高峰才对,只有低谷。因为此校在全县二十几所中学中历次联考都没有拿过第一的成绩,倒着数的第一倒是有过几次。校长是个很负责的人,长年奔波于各校间进行教学经验的交流,以取其精华为吾校服务。几年下来,教学精华倒是没吸到多少,肚子倒是吸尽了天下美食的精华,肚子挺得像个“凸”字的上半部分,由于没有吸到什么教学精华,只能闭门造车。怎奈此学校没有创造发明的天才,想出来的东东在理论上过得去,一旦用于实践就如一些所谓高级工程师设计造出来的大桥漏洞百出,教学质量惨不忍睹。
舒其翁和陈白兰见儿子考上这样破学校,气愤难耐,打算骂儿子一顿,转念一想都木已成舟,也就算了,再不说学校的不是了——自己的东西再破也是好的——人活着要有信心。于是夫妻二人合力说学校的好以讨好儿子。寒文早知道这破学校就这么一个德性,父母的奉承话也没有起作用。他说:”事实上就不是什么好学校,把它捧得那么高做什么?不用你们担心,在破学校我照样考大学——错了,照样成才。”儿子有如此大抱负和信心,父母当然高兴,于是连本带利把学校说得一无是处,为的是创造成才的逆境。舒寒文呼得心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