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柳一惊,这个女儿也太有本事了,居然找了个老外做老公,那……可受得了哟……她心里一颤,但当着赵一鸣的面没说出来,她听说外国人的“家伙”都是很长的,受不受得了,那是女儿的事,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女儿到澳大利亚留学,还带个澳洲的小伙子回来,这可是本事,她在洗豆浆机,喜得直笑:“是嘛……鸿鸿能干啊,一个人出去,两个人回来,好哇!她什么时候回来?”
赵一鸣说:“具体时间她没说,就是说春节前回来,估计老历二十七、八要回到家里来吧?”
“那咱们快准备一下吧?”江春柳对赵一鸣说。
“准备什么呢?”
“你看你,咱们家里要做的事多得很,外过国人很讲究卫生的,现在离过年不到二十来天了,吃的用的到时候,过年前几天再买还来得及,现在先把家里的卫生搞一下哩,到时候再稍微清理一下就行了,我们两个人白天出去上班,夜里回家睡觉,这个家的卫生平时清理得不多,”江春柳已将豆浆机清洗好了,她揪着毛巾,对赵一鸣说,“你力气大,先把几个房里的地面拖一下,再将所有的窗户擦一遍,这就是你上午的任务,”在家里,赵一鸣就得老老实实听江春柳的。
他一算,这工作量不小哩,一上午怕还搞不完,他就说:“我还有事啊!”
“有事?这就是最紧要的事,你晓得的,我的身体不好,这样出力的活,你不干,哪个做,难道我还要出去请一个男人回家来做?哪要你做么是啊?再说女儿和洋女婿要回了,总不能让他们一进屋,就感到家里脏兮兮的嗄,是吧?”
这么想定了之后,赵一鸣说:“好的,要得啊,老婆,今天上午我就在家里专门搞卫生好了。”
“我也不会亏待你的,给你做好吃的菜。”
“那跟我做么是菜吃呢?”
“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赵一鸣笑:“你还蛮会卖关子的哩,要得,我先拖地面。”
“你看你,外行了,是不是?你要先擦窗户嗄,它上面的脏东西落到地面来,再将它拖干净,这样就不会费二道力了嘛……你搞了这多年,还是没入门啊!”江春柳指着赵一鸣的鼻子,笑着说。
“好的,好的,我听你的,”赵一鸣只好点着脑袋应着。
屋内的前面和后边,一共有大大小小的八个窗户,这样擦起来就够花功夫的,但赵一鸣即然答应了,那就得好好地干,这也是像干工作一样的,表了态,就要干好!那就先擦前面客厅的大窗户和一个小一点的窗户吧。
“拿么是擦窗户呢?”赵一鸣还真记不得他这些年擦过几回家里的窗户,所以当他决定擦窗户后,他一时还搞不清楚用什么擦窗户,这不是笑话,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江春柳直笑:“我说吧,你没做惯,还不晓得用么是东西擦窗户,这说出去,还不把人家的大牙给笑掉了,你听好,我给你作指示……”
“你先用湿毛巾将所有的窗户擦一遍,然后再用干报纸再擦一次,保证你会擦得窗明几亮的,你听清楚了?”
“听清了,老婆!赵一鸣就转身去找湿毛巾。
这可真脏啊!赵一鸣心里直发毛,这样的好事偏偏叫老子干!做男人还不好做啊!在家里脏活苦活出力的活就是老子干!
“又是么是?你还刚刚擦哩!”
“给一个口罩我。”
“你那怕死?吃几口灰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呛人得很,眼睛又睁不开,这样的话,就很影响擦玻璃的质量的。”
春柳这才慌了,一年才擦一次玻璃,如果擦不干净,那才冤枉啊!她说:“好的,我的大秀才,晓得你没做惯,我就跟你拿一个大口罩来。”
她跑进卧室,翻了一个新口罩出来,递给赵一鸣。
他戴上后,再擦玻璃时,感觉好多了,他举着一只手,将毛巾拿在手中,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在一块玻璃上反复地擦拭,擦好了一块,再擦另一块,一个大窗户足足擦了十几分钟才擦好,说来也怪,看起来很脏的窗户,一下子就便得很明亮起来,赵一鸣看着就很舒服,这也是自己的劳动啊!在公司在宾馆绞尽脑汁地与李总斗智斗勇,那是很艰苦的脑力劳动,现在擦自家的窗户,同样是劳动,这都很光荣啊。
毛巾很快就擦脏了,如染了一层墨汁样的,赵一鸣准备走下架梯,下来将毛巾洗干净再擦。
江春柳对他说:“你不用下来了,我给你清洗干净毛巾,”她接了过去,“别弄摔下来,那就不得了,可过不好年了。”
“你尽说好话。”
“我是在你提醒,”她说着将洗干净的毛巾又塞到赵一鸣的手里,看了看他擦的窗户,说,“你还是蛮会擦的么,就是有点懒。”
“我还懒,天下还找不出我这样的懒人,这冷的天站得这高,在擦大窗户。”
“那我写一篇表扬稿投到报社去,登出来表扬你一下,让人家都晓得你在家里擦窗户?”
赵一鸣笑:“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