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悠没再说什么,她明白,这些睡莲是要很多的钱的,这个赵经理是很想自己为他做这笔生意啊……她觉得自己给他审核图纸,与他送花给自己一样,都是生意,他这么的真心真意的,自己要为他出点力才好哇。
“请坐!吴主任!”刘长仁在一旁很热情地说,“今晚就咱们四个人,你和老同学重逢是喜上加喜啊!请上坐。”
江春柳很主动地将吴悠悠请到靠墙的一把大圆靠背椅上坐下,她就坐在吴悠悠的对面,背向着门外;赵一鸣和刘长仁在吴悠悠的左右手两边入坐,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倒也显得十分的紧凑,服务员立刻又送上四杯热腾腾的“碧螺春”香茶,加上一角的一台大立柜空调正在很卖力地向着这边吹送着热气,吴悠悠喝了几口茶,就感到身上发热,便将羽绒服脱下,一个女服务员及时接过去挂在一边的一个黄铜衣架上,也将那个紫色的坤包一起挂好……
刘长仁看着两个只穿着羊毛衫的女人,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便低头喝茶,赵一鸣倒是很高兴,真是不怕货好货,就怕货比货,老婆与吴悠悠一比,“效果”立马就出来了,他为了打破这多少有些尴尬的场面,就说:“吴主任,我和江春柳送你睡莲花,除了庆贺你俩喜相逢之外,还有对你的赞美之意。”
“是吗?你就是这么的客气,赵经理,”吴悠悠笑。
“真的,睡莲:花表示洁净纯真,古埃及人称睡莲为尼罗河的新娘,经常把它当作壁画上的主题,”赵一鸣说,“睡莲还是是泰国、埃及、孟加拉国的国花,而泰国是佛教国家,而莲花又和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如来佛所坐,或观世音站立的地方,都有千层的莲花,它象征着圣洁,庄严与肃穆。”
吴悠悠笑:“看来我和佛有缘了。”
赵一鸣又说:“睡莲的花语是纯洁,它高高在上,不谙世事,纤尘不染。”
“说真的,我是有这种性格哩,”吴悠悠感到很奇怪,这个赵一鸣怎么会这么知道自己的个性,她想起今天下午在办公室与赵一鸣的谈话,就很显露出这个性格来,自己这多年在新疆那个边远的地方,孤陋寡闻的,真有点儿“高高在上,不谙世事,纤尘不染”的。
“静卧一泓秋水中的睡莲,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花与叶的美丽青颜,茎与藕的晦涩灰暗,都沉沉地睡在湛蓝的湖,一半浮面上,一半沉湖心,”赵一鸣小着接着说,“以各自的形态安然着的睡莲,有着自己的莞尔一笑……”
“有着独有的矜持超脱,有着芳华四溢的意境,宛然,待定眼细凝,看迎风弄襟,颔首俯眉……”赵一鸣向吴悠悠微笑着说,“且如: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且叹:一情一相思,一世一相见……”
刘长仁笑:“赵经理,你不是在念经吧?”
“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有关睡莲的花语的描述,就顺便顺说给吴主任听听。”
“说得真好哇,这就是一首很优美的诗啊!”吴悠悠赞叹道,“赵赵经理,你多才多艺啊!”
“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吴主任,”赵一鸣说着,又对一个女服务员说了一句,“可以上菜了。”
“好哩——”赵一鸣听到的却是常天久的很洪亮的嗓音,他先走了进来,原来,当赵一鸣听说吴悠悠在新疆工作多年,就忽地想到今晚给她来一个以新疆菜为主的菜系,就走到走廊上给打常天久打了个电话,请他弄一些新疆菜送上来,也是赵一鸣的运气好,他这几天刚好从乌鲁木齐请了几个维吾尔族的厨师来,新疆菜做好了的,只热加工一下就可以端上来,所以常天久立即就说了一个好字,因而很快就给送到桌子上来了。
常天久满面笑容地来到桌子边,对着吴悠悠说:“欢迎你来到我们贵宾楼用餐,这第一道菜就是新疆菜中的烤全羊,”他一说完,就由两个男服务员抬着一个很大的木盘子,送到到了桌子上。
赵一鸣看到,这比上一次招待李总吃的还要烤得好,这只羊烤得全身焦黄放亮,看上去是抹了一层油,那羊前腿趴,后腿弯曲,蹲卧在木盘中央,嘴里还含着几棵绿绿的菜叶,乍一看就如一只活羊在吃草样的。
“这羊烤得好!”在新疆吃过多次烤全羊的吴悠悠一看,就连声称赞。
“这是来自新疆的专门烤全羊的大厨做的出来的,”常天久说,“大家请!”
赵一鸣拿起一把亮闪闪的餐刀,从羊身上切下一块来,放到吴悠悠面前的金边小碗里,说:“吴主任,你先请!”
“谢谢!”
刘长仁说:“给你的夫人切一块啊!”
赵一鸣红着脸给江春柳切了一块,又切给了刘长仁,正要给常常天久切时,他说:“赵经理,你自己来,我对这烤全羊吃得多。”
吴悠悠吃了一小口,说:“这考全样很地道,是那么个味儿。”
“过奖了,你……”
赵一鸣说:“这是市设计院的吴主任。”
“啊,吴主任,你很会品尝的。”
刘长仁笑:“吴主任在新疆工作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