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一听感到意外的激动,很高兴,他说:“好,好——这真是好事,几年没见着女儿了……我还有事,那就这样了。”
“哎,你小心点,路上!再见……”赵一鸣很清晰地听到手机里传来几声“打蹦”即亲吻时两片嘴唇发出的“啵、啵……”的声音。
这个老婆,她倒乐得在电话里和我亲嘴来了,放下电话,他乐得像个小孩样的,挥着手说:“咳……桂小姐,打不着野猪算,明天再打吧。”
他刚才很不顺的心情一下就全不见了,现在是喜气洋洋的,好像一下到了春节了,女大十八变,好几年不见女儿了,在那边读了硕士研究生,如今毕业了,也该回来看看,好,正好打一点野味回去,吃年饭做个菜。
刘长仁问:“老赵,是什么好事哇?你这高兴?”
赵一鸣对他说了这件事。
“嗯,这可真是好事,要祝贺你啊!你的女儿有出息了,今天就是空手到村里住,也是高兴的。”
桂小姐说:“赵经理,那我给村里打电话了?”
“好,你打吧,叫他们能弄点野味吃,最好!”
“这好说,他们家里都有现成的野味放着的,”桂小姐已开始按键了。
李总忽然看到平地的前方有两个黑点子在移动,他以为又是有村民来了,就对赵一鸣说:“赵经理,叫桂小姐不用打电话了,村里来人了,直接与他们说就行了。”
赵一鸣抬头看去,真有两个嘿点子在向这边移走,就对桂小姐说:“不用打电话了……”
“又为啥?”
赵一鸣手一指:“你看,村里又来人了。”
桂小姐看过去,喜得惊叫一声:“我的娘吔……这那里是人,是……野猪出来了——”
“啊……”赵一鸣一听,喜得差一点昏了过去,好事不来就不来,要来就像结了伴样来的,一齐来了,他飞快跑回自己趴的地方,端起猎枪,对着那两个黑点中的一个瞄准。
桂小姐也很兴奋,你们这家伙,这迟才出来,差一点害得我在考察团的人面前交不了差,她小声对大家说:“各位注意了,有两头野猪出来了,我打走在前边的那一头大的,其余的人打后边那头小一点的,要沉着,我说开枪才能开枪,现在它们向埋有红苕的地方走去,各人不能说话了,要稳住气。”
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本来要走的,真是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啊,这话用在打野猪这事上也是正确的,赵一鸣一天的焦虑和不安、燥动与心烦全都化成了缕缕青烟,飞飘到老远的地方去了,现在他很紧张,又有一点高兴,多及时啊,今天总兑了现,不然真的在李总面前很没面子的,接下来,又会放生什么呢……
赵一鸣的脑瓜子在高速地运转:是将野猪打死,两只都抬回去,可那么容易吗?一枪不能解决问题就有大麻烦烦了,说不定很可能要用上那猎人砍的两根粗树筒的,虽说早就想打猎,但还是头一回看见野猪,心里非常的慌乱,两只手不由得抖颤起来,捏的枪如一条蛇样在左右的晃动,他自己又着急又好笑,这打啥野猪啊,打狗都打不准。
莫慌,莫慌!赵一鸣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个儿。
他看了下在左边的李总,他趴着直扭动,身上好像很痒似的。
他小声问:“李总,你身上不舒服?”
“咳,总想打野猪,现在一见到野猪心里就发麻,身上像触电样的难受,”李总说的时候,他还在瞄准。
这能打得上野猪么?子弹还不知要飞到哪儿去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像小孩“过家家”似的,这搞得不好,要伤着人啊,要出人命啊!赵一鸣即使在部队打过许多的子弹,也搞过军事演习,但一见真正的野猪正在向这一边走过来,他心里就发虚,看来很多的东西和事情都是要经过实战的“洗礼”才能解决问题!
千万不能慌!赵一鸣再一次地告诫自己,他又看了一眼在右边的刘长仁,见他蹲起来了,在做着跪射的姿势,也许他更慌张,就对他说:“刘经理,快爬下来,你那样更打不着的。”
刘长仁说:“我趴着感到心跳得很厉害,这样跪着,一只脚撑着地,要好一点儿,你怎么样,老赵?”
“我,我……还好,正准备射击哩,”赵一鸣借着个机会吹了一句,他有数,这时自己就像个新兵蛋子似的,就差尿没拉在裤子里,这也是怪,刚才还在很急切地盼望野猪快些出来,谁知道它们真的一出现,就吓成这样的了,这不是“叶公好龙”吧?那是“赵公好猪”了?
赵一鸣这时使劲地掐右手的“虎口穴”,让自己快一点儿镇定下来,这是在打野猪,可不能慌张,胆怯,要像一个战士打敌人那样,很冷静很沉着地开枪,这样才有可能打着野猪,他这么想了一会,心神稳住了一些,又握着枪瞄准。
野猪已走到了埋有红苕的地方,两只野猪在前后搜索着什么,看来这野猪的鼻子可真厉害!埋了几十公分深,也能嗅出来。
赵一鸣又抬起半个身子望了一下桂小姐,见她趴在那儿丝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