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觉得,都要反复长时间的“练摊”,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而桂小姐只是从小打猎“练”得多,像在众人面前说话,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赵一鸣看出了桂小姐的窘境,别以为她能拿眼睛蛇吓人,可见这么多的人向她围过来,她倒吓着了,或说是怯了场,毕竟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没走出过大山的山妹子,他觉得自己要“救火”才行,就咳嗽了几声,说:“哎……这个啊,有个事……我跟大家说一下,这样的一回事,桂小姐非常关心我们的安全,还有打猎的效果,她特地请来了老猎手,带一部分人到另一个狩猎场去,这样大家就能打到更多的猎物,同时这里还需要留下几个人来,这也很重要,下面呢,就请桂小姐说一下留下来的人的名单,没念到姓名的同志就跟老猎手一块去另一个狩猎场……桂小姐——”他说完看了下桂小姐,示意她说一下这件事。
经赵一鸣这么很是不慌不忙显得非常从容不迫地说了一番开场白以后,桂小姐很紧张的心情稍稍弛缓平静了一点,可一颗心就像在山路上飞快奔跑的野兔一样,仍在非常快的跳动,她正为难,不知道怎样说话的时候,赵一鸣出面为她解决了问题,下面的事情就变得十分的容易和简单了。
她也学着赵一鸣,先是咳嗽了几声,抬头望了下大家,又低下去,再仰起脸,感到喉咙里像是被一大团棉花塞住了样的,就是吐不出声来,她的脸显得更红了,过了一会,她才小声说道:“很不好意思,又要大家跑路了,不过呢……是在往回走,那个狩猎场就在我们来的路上的半山腰,这样下山回猎场时,就方便多了,而且呢……那儿的猎物也蛮多的……”
“这位老猎手的经验很丰富,他带着大家去,我想……一定会有很多收获的,”桂小姐说着,指了下那个背着铁铳的老人。
接下来,又冷了场,桂小姐不知说啥了。
赵一鸣先是高兴,觉得桂小姐说得还是那么回事,可突然一下又卡了壳,他忙说了一句:“桂小姐,请你把留下来的人的名单……说一下哩。”
“哦……好的,好的,下面……”一阵大风吹来,她被呛了一下,又咳了几声,说,“我念到的名字的领导和人员就,就留在这里……赵一鸣,哦!不是的,是赵经理,李总,孙经理,刘经理,还与陆如蓝,再加上我,还有……还有他——”桂小姐指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年轻的猎手,“一共是七个人,就在这里继续狩猎……”
司机这时看了下赵一鸣,他很想留下来。
赵一鸣明白他的意思,他走到司机身边,说:“师傅,你的安全关系到一车人的安全,你还是跟老猎手一块儿走吧。”
“好……吧,”司机很是恋恋不舍地与赵一鸣握了一下手。
张羽、黄若莺和常巧芸也很想留下来,但桂小姐没念他们的名字,只得跟“大部队”上山。
张羽对陆如蓝说:“陆股长,你的运气好,可以在这儿打野猪了。”
“咳,挺有风险的,你还是快点走吧,祝你平安!”陆如蓝对张羽挥着手笑,他又看了看黄若莺和常巧芸,说:“你们看过《战争让女人走开》这部小说吗?”
黄若莺说:“我看过。”
“你看过就好,这叫打野猪让女人走开……”
“你真坏,”常巧芸说,“你还兴灾乐祸,我们心里难受得很,你倒高兴了。”
陆如蓝说:“常小姐,我心里也高兴不起来,在这儿责任,可大着呢,还有危险。”
“那就好哇,”常巧芸高兴了,“你一身肉,就让野猪吃个饱吧……”
“你也太坏心眼了,常小姐,”陆如蓝显然有些恼火,他捡起一块小石头丢过去,刚好打在常巧芸的右胸上。
陆如蓝很开心地笑:“常小姐,你们一路走好!不送了,”他提着猎枪往原来趴卧的地方走过去。
常巧芸在大家面前不好意思伸出手来揉,她在心里骂道,这个死鬼,怎么打得这样的准呢,这可是一个“十环”啊!
十二个人背起了猎枪,很安静也很自觉地跟着老猎手转身向刚才下山现在又是上山的小路走过去。
常巧芸这时回过头来,对着赵一鸣说:“赵经理,祝你们打一头大野猪!”
“好的,常小姐,”赵一鸣向她笑着挥手,“我们打着了野猪,一定把最肥的一只野猪脚留给你吃。”
“好的,我等着吃野猪脚,再见,赵经理!”常巧芸很开心地笑着转过了身去,向山上爬去。
老猎手带着大家向山上很艰难地攀爬上去。
这时太阳也斜斜地露出了浅红色的笑脸,放射出和蔼的光线来,很温和也很柔软地撒落在大家身上,像是对大家离去狩猎场不能打野猪,心存遗憾的一种抚慰和安慰,金色的阳光如母亲的手一样在黄若莺身上轻轻地抚摸,她感到非常的温暖和舒服,她想,这样的安排也相当的好,反正这个狩猎场就是这么个样子,已全看到了,没什么特别之处,现在撤过去,是很安全,到时没打着野猪,天黑了再翻山往回走,看不见